木也一行人在紫翁部落休整了五日,便想著要告辭回去了。
“這紫翁的好時節剛到,等在過幾日,有新鮮的蔬菜下來,吃過再走,也是好的。”薛海挽留木也說道。
“拖薛兄的福,在紫翁的這幾日見過、吃過不少好東西了,過幾日有新鮮的蔬菜、在過幾日,魚也肥美了,這樣下去,我們那里還走得了。”木也笑著回道。一起用餐的眾人聽到木也這樣說,也都笑了,木也則繼續說道“家中還有愛妻和小兒子,出來了這些時日,也是很想他們了,不瞞薛兄,在出發之前,部落曾碰上狼群,雖然狼群的主力都被除掉了,但是恐怕有新的危險,長久不在部落中,也恐生變。”
同為部落首領,木也的話,薛海自然聽得懂,他點頭說道“你們從紫翁出去,勢必要經過大漠,送馬派不上大用場,我給木兄選十幾只駱駝,不僅可以免去旅途的勞累,也能幫忙節省一些路上的用水。”
“薛兄想的周到,我也沒什么好推脫的,這次長途跋涉而來,并沒有帶多少嫁妝,臨行前木真的母親準備了一份紅珊瑚手串作為給未來兒媳的見面禮,今日就送給孛兒吧。”木也說著從腰間取出了一個用毛皮縫制的袋子,在里面拿出來一串鮮紅的紅珊瑚手串,屋內眾人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這支紅珊瑚手串上,即使是完全不懂珠寶的人,也知道這是一串上好的紅珊瑚。
“這紅珊瑚質地如此之好,想必是尊夫人的心頭寶,這孛兒。。”薛海看著這串紅珊瑚手串猶豫的說。
“我們來提親,怎好就這么空口說的,原提親那日就該給的,薛兄沒挑我的毛病,已經是大人有大量了。”木也說著話,著身邊的人把手串交給了薛孛兒,薛孛兒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見他點了點頭,才從位子上起來,雙手接了過來,認真的打量了一下,然后戴在了手上說“孛兒謝過木伯伯。”
“好孩子,快坐下吧。”木也笑著說,然后抬了抬頭,紅顏部的戰士把身后蒙著黑布的一個托盤拿了上來。
“薛兄,這是我當年征戰黃塔部落時無意間得到的黑貂皮戰袍,也算做此次提親的嫁妝,還請您務必收下。”木也起身說道,紅顏戰士也應景的把蓋在戰報上的黑布掀了去,油黑發亮的戰袍一下子驚呆了眾人。
“黑貂皮戰袍!這草原上也沒有幾件啊,這可是上好的袍子啊!”后面有紫翁部落的侍從小聲議論道。
“這可是紅顏部落的首領啊,是草原上最能征善戰的人,據說三、四個部落合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有這樣的寶貝,自然不足為奇。”旁邊的人也小聲的回話道。
“木兄,這一串上好的紅珊瑚手串便已夠了,這件黑貂皮戰袍實在太過華貴,賢弟我不敢收下啊!”薛海也起身說道。
“這戰袍我家里還有一件,這件給薛兄,是為永結同好之意,薛兄就不要推脫了。”
薛海看著增光油亮的黑貂皮戰袍心里很是癢癢,這草原上所有部落的首領,哪一個不想擁有一件如此大氣、高貴的戰袍,但紫翁已有百年未參與到草原的征戰中去了,這樣的戰袍他即使是做夢,也不敢想,如今有人送上門來,他嘴里說著推脫之詞,心里卻是很想要的,木也看出了他的猶豫不決,給拿戰袍的紅顏戰士使了一個顏色,戰袍便被送到了薛海的桌子的桌子旁,薛海看著戰袍,右手撫胸說道“這是薛海夢中之物,今日木兄送來,那薛海就不推脫了。”
木也同樣以右手撫胸,算作回禮,一行人吃過散伙飯便上路了,此時木真的腰間也多了一個毛皮縫制的袋子,樣式很是精美。
“沒想到這薛家的姑娘還心靈手巧的。”有戰士看到木真腰間的袋子調侃道。木真有些害羞,便沒有回話。
“我們這次本來要在往南走一些的,多虧木真與薛姑娘情投意合,我們才能提早回家啊!”旁邊的人看木真害羞,幫他解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