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翁待到第五日,木真便跟薛海商議離去的事宜了。
薛孛兒畢竟是紫翁首領(lǐng)的女兒,要嫁人了,薛海還是要辦個儀典,把女兒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出去的。好在薛家為這一天準(zhǔn)備了很久,這事從木真來那天便開始籌備,如今也有些眉目了。
“你沒看胡楊林邊上住著的那一百多名戰(zhàn)士嗎?那是薛伯伯給自己女兒的陪嫁,這日后就是木真的人了。”秦樹感嘆道。
“人家是紫翁首領(lǐng)的女兒,就這些陪嫁怕是還很不夠呢?在說,我啊爹也說過,若啊真新婚,我們淀烈也是要分一部分戰(zhàn)士給他的。”李顯對此似乎毫不在意。
“分?淀烈的戰(zhàn)士未來不都是你的嗎?”秦樹明顯對李顯說的話有些吃驚。
“哈哈哈,我們淀烈不是你們藍(lán)赤,講究什么世襲制,我們誰厲害誰說的算,若木真不回紅顏,我未必能是未來淀烈的首領(lǐng)。”李顯笑著說道,對自己口中所說的情況絲毫不在意。
秦樹看了看坐在旁邊的烏扎,兩個人似乎都能讀懂對方的眼神。
此時,木真剛好回到氈房,放下腰間的跨到,一臉開心的坐到了秦樹身邊。
“怎么,這還沒成婚呢?就如此分不開了?”李顯打趣道。
“明天就舉行儀典了,薛伯伯不讓我見孛兒,我只在外面和她說了幾句話。”木真笑著回道。
李顯很是羨慕的搖搖頭,秦樹則問道“木真,你和薛姑娘在紫翁成婚,回到淀烈,是不是還要在辦一次?”
“不用,李叔父說,我若成婚便就去紅顏部落的領(lǐng)地住了,在橙吉的時候,我問過木御,他說紅顏部落的領(lǐng)地已經(jīng)有好些人返回去了,大家也愿意我過去。”
“木御?”烏扎疑惑道。
“嗯,唯一在橙吉搶親的紅顏人。”木真抬頭看了看坐在自己正前方的烏扎。
他對面前這個人的情緒很是復(fù)雜,因?yàn)樗麕瓦^自己,所以總有些感恩之心,但黃塔畢竟滅了紅顏,他們是天生的仇敵,他又不得不防,感覺上兩個人脾氣相投,能做朋友,但烏扎似乎又不想和自己走太近,他看不懂烏扎,估計烏扎也看不懂自己。
“我聽雪兒說,除了那一百位戰(zhàn)士,薛伯伯還給薛姑娘備了些其他的嫁妝?”李顯完全沒感受到此刻在他面前的三個人之間微弱的敵對氛圍,自顧自的問道。
“這個孛兒沒說。”木真幽幽的答道。平時很是愛接話的秦樹,此刻卻異常的平靜,好似有心事,木真沉浸在馬上要和薛孛兒成婚的喜悅里,并未在意。
“你擔(dān)心什么?”稍晚一點(diǎn)兒,坐在湖邊看月亮?xí)r,烏扎問秦樹道。
“我以為木真就一直在淀烈了,沒想到。。”
“沒想到,他最終還是要回紅顏的,我叔父說,木真同他啊爹一樣,若活著,便是草原上最大的威脅。”烏扎看著月亮說道。
“你想做什么?”秦樹警覺性的問道。
“我現(xiàn)在不想做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但以后,就不知道了。”烏扎回道。
“你想在木真身上獲得什么?”秦樹干脆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
“我?你又想在他身上獲得什么?”烏扎反問道,秦樹沒有回話,烏扎繼續(xù)說道“九年前,你或許真的把他當(dāng)作自己的朋友,如今呢?他若是回到紅顏,七零八落的紅顏?zhàn)迦吮阌辛丝梢跃蹟n的力量,若紅顏重新強(qiáng)大了起來,你與我同木真要如何相處呢?”
這是秦樹叢沒想過的問題,至少在來紫翁之前,他從未這樣想過。
“木真在淀烈過的很好,且在草原上奔波了這些年,完全沒有要滅掉誰,重振紅顏的意圖。”秦樹回話道。
“是啊,好就好在此刻他根本沒有想過這件事,他現(xiàn)在連一間像樣的氈房都沒有,又怎么可能想這些呢?”烏扎感嘆道。
“只要你叔父不去招惹他,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