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過夜的,畢竟是女兒家。”薛老夫人笑著說。
“那我今晚酉時把飛絮送過來,讓兩個小姐妹到街上逛逛,這花燈還是要看看的。”耿老夫人笑著說。
酉時張綠衣一回到張府,就看到了興沖沖朝她跑過來的耿飛絮,兩個好朋友多日未見,都開心極了。
“你怎么見天的都不見人影呢?”耿飛絮有些生氣的問道。
“我?我一會兒跟你說,你找我來做什么?”張綠衣笑著問道,這時耿飛絮才察覺出不對來,她眼前的這個張綠衣變了,不是樣貌、不是語氣、也不是行事的規矩,可是她一開口,耿飛絮就覺察出不對了。
“今日是乞巧節,街上有花燈,想和你一道去看燈。”耿飛絮雖覺得張綠衣同以前不同了,但也不覺得有什么,笑著說道。
“我回來的時候,在馬車上往外看了幾眼,不過因為主街上人太多了,我們繞著走的,我還想回來求祖母帶我去主街上逛逛呢,剛好你來了。”張綠衣笑著說。
“你上了一天的課,就不累嗎?”張綠衣的嬸嬸此刻拿著一個藕粉色的披風走過來給張綠衣披上,笑著說道。
“嬸嬸,我們就逛一會兒,就回來了。”張綠衣回道。
“知道啦,晚飯吃的怎么樣?要用些吃食在去嗎?”張綠衣的嬸嬸沒有女兒,完全把她當自己的丫頭養。
“嬸嬸,我們可以上街吃糖葫蘆。”耿飛絮在一旁接話道。
張綠衣沖她直點頭,張綠衣的嬸嬸笑了笑說“好,帶你們去街上吃糖葫蘆。”
乞巧節是古時候女孩子能出門的最合理的理由,這一天街上的花燈多數都是成雙成對的,河燈也多,不像元宵節,大家都一股腦兒的去猜燈謎,看燈的人到是不多。
這是拜師三個月以來,張綠衣最放松的時刻,她和太白山人大約上輩子是死對頭,一開始上課的時候他說的大多數話,張綠衣都是聽不懂的。太白山人總說她是他最笨的徒弟,但偶爾她聽明白了,問一兩個自己關心的問題,太白山人也會夸她,思路奇特。
太白山人沒有給她講什么高深的知識,上來先講《論語》,里面好些張綠衣以前得教書先生也教過她,但當時她只是會讀,能背,直到聽完太白山人講的,有些話她才想明白,所以她很佩服自己的這個師傅,但是礙于他總說她笨,所以她一直變著法的同他抬杠,針尖對麥芒,到擦出了不少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