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嗎?怎么,我一個燕王世子,還比不過一個士大夫?”朱高熾此時明顯還沒完全醒酒,胡話順嘴就說。
“小殿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去給您問,我去給您問還不成嗎?”飛星自小跟在朱高熾身邊,從沒見過一向儒雅的世子這幅樣子,自然趕緊去辦了。
整個燕國,誰不知道世子昨日才把張家的新娘子迎進門,這第二日就命人出來要尋一個妾室,那個敢接這樣的活,都借故推脫掉了。
“這世子妃的長成什么樣,才能讓小殿下,今日就要納妾呢?”隱逸同朱高煦很熟,雖然是何景明的侍衛,但只剩三人的時候,還是好奇的問了出來。
“我今日早上見過了,說實話,過得去,只是跟那些有名有姓的妙人們比,差了些,長兄如此反應,實在是有些過了。”朱高煦開心的說道。
今早張綠衣給朱棣、徐王妃敬茶的時候,他特意去了,他以為昨晚喝的酩酊大醉的朱高熾來都不會來,沒想到自己這位長兄還是按照規矩把該做的都做了,只是那張死氣沉沉的臉,他每每想到,都開心的不得了。
“怕還有其他的原因吧,今日新晉世子妃給公婆侍奉早茶,可有什么不妥?”何景明緩緩開口問道,這就是他今天來找朱高煦最主要的目的,聽張綠衣的笑話。
“沒有啊,我瞧這我這位長嫂,雖容貌上差一些,但禮儀規矩是很好的,即便全程長兄一個笑臉都沒有過,她也沒有絲毫怨氣,一直笑吟吟的,敬完茶,母妃還夸她知禮呢,說是比我這個只會死讀書的長兄懂事?!敝旄哽阏f到這兒,到有些笑不出來了。
沒有笑話,這是何景明沒有料到的,這之前,他關于朱高熾與張綠衣被賜婚后所有的事,都是料對了的,但今天,他有些失望。
他印象中的張綠衣應該是一個敬茶都會把茶水灑在自己婆婆身上的不知絲毫禮儀的官宦人家小姐,很顯然這件他預想中的事沒有發生。
端茶倒水畢竟是小事,沒在意料之中也合理,可朱高熾要納妾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世子府卻依然平靜如初,就很讓何景明想不通了。
“該鬧起來了啊,怎么會這么安靜呢?”何景明一邊喂魚,一邊自言自語道,他從小到大最愛的事就是喂魚。
“先生,世子夫婦已經從張家回世子府了,什么也沒發生。”隱逸前來回話道。
“外面傳的這么兇,即便張綠衣膽子小不敢鬧,她那個繼母也是要鬧的???”何景明問道。
“是的,張家夫人卻是數落了世子兩句,但是薛老夫人今日在張府,直接給噎回去了?!彪[逸回話道。
“原來如此,我說怎么不對勁兒呢?這位張家的祖母薛來夫人果然不一般?!焙尉懊魅粲兴嫉?。
“是啊,當初陛下賜婚的時候,燕王妃也是不同意的,后來聽說要娶的是薛老夫人的孫女,才同意了的。”隱逸接話道。
“這位薛老夫人不好好在自己二兒子家頤養天年,非要來趟燕王府這淌渾水,那就怪不得我了,去叫袁相士來?!焙尉懊髂罅四笫种械聂~食,絕美的面龐里透出一絲殺氣來。
坊間那些爛七八糟的傳聞,張綠衣一句都沒聽在耳朵里,朱高熾自從成了婚,就很少出現在世子府,她也不在意,一直按照自己的計劃,來安排世子府的一應事宜。
燕王妃徐氏因為張綠衣如此大度,很是喜愛。原本她的這個長子是最不用她操心的,可這門婚事他不喜歡,竟生出幾絲叛逆來,她雖免不得罵兩句,但畢竟朱高熾已經是燕王世子了,她也不好罵的太兇。
朱棣就更沒心情管他了,他本來就不喜歡這個有些虛胖、不善騎射的長子,至于他如今什么樣,他也不關心,畢竟他還有像朱高煦這樣,和自己長相相似、脾氣相投的兒子。
朱高熾難得墮落,除了母妃說過他一兩次,竟沒有人來指責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