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十二歲了,該養成的惡習都已經養成了,品性上應該不會有太大的變化了,但何景明深深的覺得,此刻在燕王府里的那位世子妃不是他見過的那個少女。
原本他已沒了生的希望,他輔佐的人如今一敗涂地,他也應該認命的,但對張綠衣的好奇,讓他生出了一些其他的心思。
隱逸帶走朱允文后,何景明一把火把皇宮燒了,熊熊燃燒的火苗四處蔓延,何景明從通天的火光里,緩步走來,他是敗了,但有些較量此刻才剛剛開始。
朱棣撲滅了皇宮內院的大火,在灰燼中發現了幾具燒焦了的殘骸,已經不能辨認,據太監說他們是皇帝、皇后和他的長子朱文奎的尸體。朱棣登位后,將忠于建文的諸臣剝皮的剝皮,下油鍋的下油鍋,把他們的女眷罰到教坊司當官妓,實行殘酷的“轉營”,即輪流送到軍營中去,一個女子每一日一夜要受二十余男子的凌辱,情況還要經常報告朱棣,有被摧殘至死的,朱棣就下圣諭將尸體喂狗吃了。
但朱允文的下落終成為一件懸案。誰也不能肯定他是否真的被燒死了,當時官宦們只能說皇帝及其長子已死于難中,否則,燕王朱棣就不可能名正言順地稱帝了。
新的皇帝,新的朝局,一切都從新開始了。
遠在北平的朱高熾和張綠衣接到了進京的旨意,但圣旨上世子兒子,讓朱高熾很是憂心。
“煦兒戰功赫赫,又多次救父王于危難,我這一去,怕兇多吉少?”朱高熾拿著圣旨說道。
“是父皇。”張綠衣很是淡定的回道,又緩緩說道“殿下,你是燕王世子,是父皇的嫡長子,沒人能取代殿下的位子。”
“綠衣,你竟比老師還要平靜。”朱高熾看著心平氣和的張綠衣苦笑著說道。
“殿下,我說過,我要做太子妃,那您就一定會是太子,我們不能阻止這場戰爭得發生,但既然父皇已經贏了,那這太子之位,就必須是殿下的。”張綠衣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