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如今的她身上遍布傷口,甚至臉蛋都被劃破,自肩頭一道劍痕幾乎將她剖成兩半。
曾白衣如雪。
現白衣如血。
她的面前,三具鎮武閣強者的尸體,被殘忍的釘在兩邊的石壁上,殷紅的鮮血順著傷口泊泊留下,沿著石壁紋路,勾勒出幾幅復雜且怪異的巨畫。
河底,仿佛孕育著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隨三名強者的血液與河面接觸,幾副巨畫頓時迸發出刺眼的紅光。
三幅巨畫交相輝映,射出一簇矚目的血色于當空匯聚,注入河面下方。
片刻伴隨著一陣震耳發聵的隆隆聲,漫天狂浪倒卷,可怕的漩渦凝現,河底陡然升起一座遍布血斑,坑坑洼洼,似蘊含世間極惡氣息的石柱。
石柱螺旋紋路被血色光芒覆蓋,上方坑坑洼洼的凹陷肉眼可見被修復過來,一枚枚血色斑點,紋路迅速消失,重新變得光滑瑰麗,折射出璀璨的金光。
隱約間,可看到石柱內封著一個人形影子,隨著一絲絲黑霧滲出,蔣欣雨面前緩緩聚起一個模糊的人臉“布置好了嗎?”
“圣主,已經布置完畢,只等您一聲令下。”蔣欣雨恭順的垂下腦袋,臉上充斥著淡淡的復雜之色。
人臉沉寂片刻,陡然發出一陣徹耳的咆哮“鎮武閣,想不到吧,我可沒有死啊……”
過了好久,他才重新恢復冷靜。
蔣欣雨抬頭,眼中升起幾分懇切“圣主,我弟弟……”
人臉沙啞的笑道“此事你做得很好,你弟弟會無礙的,我安排他去布置祭壇了,鎮武閣那群瘋狗肯定會大張旗鼓的搜查。
不過,短時間內他們查不到任何端倪,等完全準備好以后再特意放出點線索,指向祭壇所在,吸引幾個好事者過去,以他們的血肉獻祭,激活所有祭壇,將整個府城……”
——
城內。
從風雨閣這邊走出來,唐云臉上掛著幾分凝重“蔣欣雨,花魁,自殺……龍家?”
由于蔣欣雨本就是紅船的人,而紅船又是風雨閣的產業,一個無名小卒而已,她的情報不算太貴,唐云僅僅付出十兩銀子,對方就將之全盤告訴了他。
事情很狗血,無非是一個花魁愛上了一個票客,誰知對方是個騙子,他假借給蔣欣雨贖身,卻錢財不太夠的理由,騙取了蔣欣雨攢下的所有財富悄然離去。
蔣欣雨心死如灰,于是上吊自殺。
風雨閣按理起碼要給蔣欣雨一個說法,否則人心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不是?
誰知道票客拿著這筆錢在外面做生意,很快就發達起來,改頭換面回了揚州府,且成為了赫赫有名的龍家家主……
利益至上嘛。
風雨閣在收了對方送來的一筆錢以后,就當做無事發生了。
驀得,幾人走了過來,仔細打量了唐云幾眼,笑著拱手道“這位公子,勞煩隨我等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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