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搭建好的祭壇,以及大量妖獸尸體。
轉生,恢復,更進一步,然后就離開天海郡,回凌川府看看情況,尤其是岑無心和趙毅之間的情況,我不日就會回去。”
“你一個人在這太危險了,我不走……”
“所以你留下來對我有幫助嗎?”
“……”
“我會牽制張楚鈺,聽話……”唐云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放在地上。
張楚鈺捏著劍柄,聲音似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怎么不跑了?”
“你認為你打得過我?”
唐云上下打量著她,嗤笑“現在天海郡內憂外患,你們玄云宮也危在旦夕,留著有用之身斬殺妖獸不好嗎?非要跟我分個你死我活?
果然是一群江湖匪類,鼠目寸光,目光短淺,腦袋里缺根弦,相比之下世家固然墻頭草,但起碼還有腦子,知道抱團。
反倒你們這群天天喊著大道理,動輒替天行道的家伙,屢屢在節骨眼上內訌,似爾等匪類真是死不足惜。”
張楚鈺眼中閃爍著殺意,語調顯得有幾分低沉“你這次甚至辱我宗門,身為玄云宮弟子,若至此尚且猶豫退縮,何以報得宗派培養之恩,廢話少說,拔劍吧。”
唐云笑了笑,目光越過她的肩頭看向遠處“我若拔劍,你撐不過一招。不知您怎么認為?宣宮主……”
“宮主?”張楚鈺楞了,正在思索對方是不是欺騙自己的時候,身后忽然響起熟悉的笑聲。
宣子怡扛著大錘,宛如凱旋歸來的女將軍,縱然身上多處猙獰傷口,卻英姿依舊,霸氣非凡。
她歪頭打量著唐云,嘖嘖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唐云隨口道“玄云宮封山,張楚鈺還能溜出來,這才是千古奇聞,單憑這一點就足以確定,她能安然無恙的走到這里,背后八成有人暗中保護。
再加上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模樣,以及此前咱們初次碰面的一幕,不難推斷出這個人有很大概率就是閣下,換個人的話,直接就把她揪回去了。”
宣子怡輕笑“聰明,不愧是能從揚州府一路翻盤坐上府主位子的家伙,你們這些朝廷中人,花花腸子可真多。”
“回見。”唐云擺擺手,沒有與之繼續交流的意思。
“噬天侯受傷了。”
“既然閣下能活著回來,他肯定受傷了。不過還是多謝前輩提醒。”
“切,這時候知道叫前輩了,沒禮節的小鬼。”
宣子怡嘀咕了幾句,放下大錘,用力搓了搓張楚鈺的臉蛋,告誡道“丫頭可不能愛上這種人,以你的腦子跟實力,捆成捆都不夠他一只手拿捏的。”
“……我沒有。”張楚鈺努努嘴,努力反駁。
“希望如此。”宣子怡沒有多說。
情之一字不知困死了多少人,癡情,薄情,無情,絕情……呵~。
——
天興宗。
換了一身皮,改頭換面的唐云,大搖大擺在四處走動。
這個宗派已經淪為奴隸場,女弟子被妖獸……,男弟子被強行下藥,被如饑似渴的母妖獸……
有骨氣的早已自盡,其余的沒有自盡的勇氣,如木偶般被妖獸百般凌辱……
這里是地獄。
沒救了。
唐云現在偽裝成了一只妖獸,披著它的皮,奉命看守功法閣。
噬天侯是有遠見的家伙,他并不認為人族的武技功法沒有可取之處,尤其是在他將自己兒子培養成功后,更是把武技功法視作寶物,勒令其他妖獸不得肆意毀壞。
唐云肆無忌憚的在功法閣閑逛著,以往天興宗視為傳承的功法,武技,現在壓根無人問津,任由他隨意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