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讀書人的話,以后選拔起來豈不是更輕易選出人才?
當然,凡事有弊有利。
譬如曾經那個世界,科舉制的推廣無疑觸犯了貴族階級的利益,然后隋煬帝直接就被搞死了。
而這個世界不一樣,貴族階級……算個屁。
沒有實力,頂著狗屁名頭卵用沒有。也就嚇唬嚇唬平民百姓,碰上硬茬子直接弄死你、。
這個群體,包括皇親國戚,如郕王這種沒有本事,只有個名頭的,也就在京城能耀武揚威,出了這地兒唐云動動手指頭都捏死他。
朝廷能咋辦嘛,這年頭又沒衛星攝像頭,也沒有指紋,妖魔都處理不了呢,誰他么閑得蛋疼去管死人的事兒。
皇帝沉默了很久,忽然朗聲笑道“想不到你還真能說出個一二三。”
他知道唐云這小子肯定藏著呢,但他也沒想到對方竟然想的這么遠,這么縝密和細膩……
陳玄燁頗為欣賞的看著他,沉吟著說道“不錯,有條不紊,有理有據,有頭有尾,明日于我遞上一份牒子,將你想法細細梳理送過來。”
說到這里,他忽然轉身看向皇帝“陛下,此舉定會遭到各地宗派世家打壓,不知該如何應對。”
皇帝望著下方諸人,面露冷意,緩緩吐出一個字“殺。”
寒意如刀,霎時席卷場,眾人只覺溫度陡然降至冰點,迎著皇帝淡漠的眸子,一種無言的涼氣陡然竄起。
頓了頓,皇帝輕聲說道“二門三寺六派所在之處,就近調州長前往坐鎮,若他們不老實,那邊雷霆之勢動手。”
“災劫在即,內訌動手弊端太大。”
陳玄燁皺眉搖頭,唇角微微翹起,吐出一句讓所有人頭皮發麻的話“不若這般,這群江湖匪類自稱正道,既如此便拿下宗派弟子的親眷家屬。
將之悉數扣押,以此逼迫他們罷手,如此就算他們真的不顧一切要魚死網破,下面的弟子也不會聽命,畢竟沒多少人愿意見到自己親眷死在眼前。”
只要沒有大批弟子造反,單就憑借宗派那些中堅力量,朝廷還是有把握應付的。
這一舉動看似不地道,實際上意在逼對方投鼠忌器,只要安心在老家待著,朝廷也不會鐵著頭干架。
嘖~
朝廷跟武林,向來針鋒相對。
單個拎出來,這些宗派絕不是朝廷的對手,但他們在察覺危機時,卻總會聯合起來對朝廷施壓。
這次依舊如此。
可惜的是,朝廷不是軟柿子。
威脅?
抱歉。
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嘛,硬拼就硬拼,誰怕誰?
不得不說,這世道從來都是比爛的。
好的怕壞的,壞的怕瘋的,瘋的怕沒底線的。
誰更爛,誰就能占上風。
恰巧的是,官場朝廷向來勾心斗角,真要擺開車馬,玩陰招拼下限,那群江湖匪類還真不行……
唐云瞇了瞇眼睛,余光漫不經心的劃過那邊的郕王,忽而上前一步,大聲說道“督主,在下趕往京城途中,遭遇了血魔。”
剛有火熱的氣氛,瞬間被血魔兩個字給澆滅,場再度陷入靜默,大家驚疑不定的望著他。
啥情況?
血魔?
開玩笑吧!
一人忽然起身,凝重的盯著他“唐云,血魔隕落之處更是被強者鎮守,禁地固然有所異動,但并未示警,你突出此言……可有證據?”
唐云看向歐洋,同時反手取出一塊留影石“歐洋郡主與我同行,自可作證。此留影石中殘留景象,也可作證。”
說到這里,他將目光轉向郕王,似笑非笑的道“令我詫異的是,這血魔竟然用的是一個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