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的沒多久，他們就見到了秦淮安，也就是剛才發生的情況。

被抓住的亡靈歌姬死死的拉住宋申白的袖子哭哭哭啼啼，是不是還拿著斜眼瞥了一眼莫商泠，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那亡靈歌姬死的時候大概年歲還小，一副情竇初開的模樣。看的莫商泠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頂著莫商泠和秦淮安的視線，宋申白毫無壓力的任著亡靈歌姬一個勁兒的往自己的懷里鉆。

莫商泠想著這王八蛋不管到底活了多少年都是那種花街柳巷的名人。“美人在懷，希望宋公子還記得正事。”

莫商泠話音未落，空氣中鬼哭狼嚎的動靜瞬間停了下來。秦淮安隱隱能夠聽到外面傳來的冷笑聲，幽幽的鬼氣彌散在外面的空氣里，像是一道道黑色的鎖鏈，莫商泠余光一瞥都能看到一晃而過的鬼影。

像是一種無聲的僵持。

“啪啪啪啪……”宋申白坐起來忍不住的鼓掌，“莫美人的心思縝密，真不像是無常齋那群武夫培養出來的人，宋某人佩服。”

他開口道，“在下自認為一路上少有破綻，不知道美人你是怎么猜到是我引你到這來的？”

“從我們還在薩黛的時候我問你縣衙搬遷之事你時提到了風起嶺妖孽作祟。”莫商泠笑了笑，“司鬼司大祭司的行蹤是樞密院最高機密，怎么可能會被人流傳下來甚至大肆宣揚，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知道，除非當時那個人就在現場。”

宋申白狀似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那你又是怎么猜到我身份的？”

“還是那個時候，你的眼神。”莫商泠看了秦淮安一眼，“一個怕鬼怕的要死的人，在見到亡靈歌姬的時候居然還有膽子湊上去說自己是個縣令拉仇恨。要么你是裝的，要不你對這類的箜鬼非常的熟悉。當時我雖然有點懷疑，但是還沒有想到那一步，直到我們下來的時候你撞鬼，但是撞身的那個鬼臉卻是個看不見的瞎子，這破地方孤魂野鬼的不少，但是瞎了眼的還真沒幾個，到底是誰，就不需要我再說明白了吧。”

宋申白嘖了一聲，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商泠看著他，“我在無常齋的卷宗里見過，五十年前，司鬼司奉命出兵薩黛鎮壓邪祟，據說當地血月沖天，宋家的大族長宋少卿在風起嶺遇襲失蹤，最后在嶺下的埋骨地里發現了他的一雙眼睛。官家下旨追封，默認了他的死。可是司鬼司四道出馬都沒能在風起嶺上找到宋少卿的一魂一魄，普天之下連司鬼司都找不到的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藏在了一個連司鬼司都不敢涉足的地方，冥淵，對嗎？”

“那為什么，在下會要把你引到這里來呢？”宋申白來了興趣打量著她。

“因為這里，就是連接冥淵和現世的通道。我們現在就已經在冥淵了。那顆萬嬰樹，就是坐標！”莫商泠看著他，“我說的對嗎？宋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