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譚聲趕緊上前扶過閻瓊道,“這上面只是說,他必須死得慘,沒有說真的把他殺了啊!”
“對啊,閻瓊,別太擔(dān)心。”閻寬忙補(bǔ)充道,“你那個前男友狡猾得很,而且讀的軍官學(xué)院,對方不被反殺,已經(jīng)不錯了。怎么可能被殺。”
“也是,這個家伙,那么機(jī)靈,怎么會,可是……”閻瓊蹲在地上痛聲哭起來,“一年了,你到底在哪里?”
“閻瓊,一年了,放過自己吧。”譚聲見狀,忙蹲下來,遞給閻瓊一張紙,“擦擦吧。”
“以前……我答應(yīng)做他的女朋友,只是希望他能多理我一點(diǎn),我戲弄他,只是希望他能多陪陪我。我覺得我真的是太壞了,太自私了。
我從小沒有兄弟姐妹,也沒有朋友,沒有人愿意理我。直到遇到他,我想好不容易碰到一個這么對我好的人,不管做什么都要牢牢抓在手心,就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他消失的前一個晚上問我,到底對他懷著什么感情,愿不愿意跟他走。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失去理智,認(rèn)為林小熙就是他害死的,還狠狠地打了他一頓。其實,在整個案件中,受傷害最多的就是他。如果我當(dāng)時對他好一點(diǎn)該多好,現(xiàn)在他生死不明,我卻什么都做不了。”閻瓊情緒失控,大哭起來。
“原來,你有一個這么深愛的人。”譚聲的手僵在空中,心情異常悲哀。不知道應(yīng)該為秋郎悲哀,還是應(yīng)該為自己悲哀。
“閻瓊,”閻寬突然大聲叫道,“這個是不是林秋的?”只見閻寬手里拿著一枚帶血的圓形硬幣樣的物體。
“這,這……”閻瓊忙接過閻寬手里的東西,仔細(xì)看了看,“對,這就是林秋的!這個是他爸爸殉職后留給他的宣章,他一直呆在身上,從沒有離過身。這上面血跡還沒干,說明秋郎一定還活著!”
“那這地上的血怎么解釋?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命案現(xiàn)場?”婁存不解地問道。
“這個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林秋絕對不會殺人!”閻瓊堅定地說道。
“閻瓊,先把這枚徽章帶回來,化驗上面的血吧。這地上的血跡,你也取樣帶回去,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的。“
“好的。”說著,閻瓊將徽章小心翼翼地塞進(jìn)了一個透明塑料袋里。
閻寬遲疑片刻說道,“如果真的是同一個人的,流了這么多血,肯定要去找醫(yī)院,我們?nèi)ジ鱾€醫(yī)院核驗一下最近因刀傷就醫(yī)過的人,就能找到他。“說著轉(zhuǎn)向婁存道,“婁存,等化驗下午結(jié)果出來了,你帶人連夜去查一下。”
“是,科長。”
閻寬說完,將一把帶血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的物證盤上,囑咐物料科的人說,“這個兇手一定要妥善保管,千萬不要觸碰,以免污損指紋。”
“好的,科長。”
閻瓊拿了帶血的徽章和林聲向門外走去,很快就出了醫(yī)科樓。
“你?沒事吧?”譚聲見閻瓊面無表情,臉上猶如沒有血色的白梅,擔(dān)憂地問道。
“我很好,”閻瓊說道,“只要知道他還活著,就真的是天大的安慰。”
“你是真的愛林秋嗎?”譚聲憋了兩天的話,終于還是問出口了。
“愛?我也說不清。”閻瓊頓了頓說,“可能更像是妹妹對哥哥的愛。”
“這種愛有很多種,你……”譚聲剛想說什么,就聽見閻瓊的手機(jī)傳來了簡訊的鈴音。
“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的是誰?”閻瓊翻開手機(jī),查看簡訊,上面赫然寫到。
“林秋!”閻瓊驚呼道,然后迅速在周圍看了看,空空蕩蕩的,除了他和譚聲,沒有其他人。然后,她迅速在對話框里回復(fù)道,“你在哪里?你怎么知道?”
“別找了,我可以看見你,你是看不見我的。”
“你在哪里?為什么一年多都沒有音訊!”閻瓊忙回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