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后山,這里沒什么路,為了保證他們精湛的技巧,這種訓練無時無刻不在進行。
這一點,各大門派都有著高度的統一性,長期的重復之后,會形成一種本能,而本能,在關鍵時刻是很難出錯的。
這樣很可能在某一時刻,得到一線生機。
師兄弟兩人緩步疾行,踩在落葉上,無一絲聲響。
大師兄臉上有一絲憂慮,這一路上,他的師弟都太平靜了,仿佛超脫一切,俯瞰生靈。
就似立于山巔之上,淡漠的俯視,那些艱難攀爬之人。
天地運轉,森羅萬象,紅塵萬千,都如過眼云煙,驚不起一絲波瀾。
僅有在親近之人的身旁,才能感受到的煙火氣。
或許禮數足夠周到,態度足夠謙和。
但是能夠感受到,那種淡漠的心境,游離在世界之外,坐看世間生滅。
太上忘情,似乎相當契合,但是他才多大呀,這個年紀,不正是親近自然的時候嗎?
從遇見三師弟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了這位師弟的不凡,似嫡仙下凡塵。
別的小道士,在這個年紀,哪怕能安靜的念一篇書,誦一遍經都算是安穩的了。
哪怕是那個好強的四師弟,甚至是自己,都無法像這位三師弟一樣,整日枯坐在藏經閣中,閱讀抄寫道藏。
哪怕是師父,本意或許也只是讓他多讀幾篇書,可他倒好,都稱得上是道癡了。
這五年來,怕是整個龍虎山是的道藏,都被這位三師弟看過了一遍。
如果說當年初見時,三師弟是一輪初升的朝陽,那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汪深潭。
最離奇的是,龍虎山歷代相傳,陰雷陽雷相沖,兩者若遇,水火不容,自己嘗試之后,也的確如此。
陰陽平衡轉換,這種事也就聽上去有點可能,真要是嘗試起來,不落個走火入魔的下場,都算是好的了。
一縷風吹過,卷起幾片落葉,似是哀嘆,似是唏噓。
“師弟——”張之維在心里斟酌了許久,“這一路上所遇見的,你是怎么看的?”
陸易稍稍的有些驚詫,他本以為師兄叫自己出來,會有什么事,這個問題——
“唔,他們有些弱了。”
對他來說就是這樣,雖然直接用元能提升修為很不劃算,他一直用來滋養身軀,提高悟性。
但如果是需要爆發的時候,只需要一點點,哪怕只是抄一篇書本,所能得到的那一點,爆發出來的力量都是相當可觀的。
而在這幾年的提升下,無論是他的根骨,還是說所謂的悟性,都已經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境地了。
只是受世界的限制,能表現出來的只有那一部分而已。
如果非要對比的話,大概是大師兄的兩倍吧。
這種修煉速度,在這個世界,是所能允許的最快了,再快的話,似乎會產生一些不好的影響。
但這又是一種什么概念?對比的人是張之維,今后的絕頂,代表了這個世界的人類極限。
張之維此時才二十左右,修為已經直逼唐門門主了,天底下,幾乎沒什么人能夠限制的住他。
今天是唐門服軟,要是不客氣的話,直接能跟門主做過一場。
李鼎,那算什么玩意?
陸瑾?一巴掌而已。
除了龍虎山上的師兄弟幾個,陸瑾幾乎就代表了,年輕一輩的最高水準了,但還是一巴掌的結果。
唯一看得上眼的,還是白鸮梁挺一伙,可也就讓師兄弟倆稍微盡興了一下而已。
在山上,師兄師弟們彼此之間,還不覺得怎么樣,畢竟張懷義也是能夠媲美張之維的天才。
這些年雖然還是被欺負的命,但好歹還能還擊一下。
可哪怕是張懷義,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