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侍衛連忙跪地行禮,“參見郡主!”
齊月盈看也沒看那幾個人,直接走向秦凌,提著手里的“吉慶魚”飾品,在她面前晃了晃,問道:“這是你的?”
“是……”秦凌抬起頭,映入眼簾的是齊月盈一張驕傲的小臉兒。
齊月盈看到她一臉血污,不辨模樣,身上的衣服也是被鞭子抽打的破破爛爛的,傷口處滿是血污。
齊月盈皺了皺眉,父親怎么弄的這人臟兮兮的,手法利索干凈點兒不好嗎?
月盈郡主提著“吉慶魚”,問道:“這是你從哪里弄來的?”
“是我自己編織的?!鼻亓杌卮稹?
“你編的?”齊月盈驚訝道。
要知道,齊月盈之前也研究過她佩戴的編織小魚,找了好多人,竟然都告訴她,他們做不出來!
現在這個人居然告訴她,是她編織的?!
秦凌緩緩道:“是我編的。”
月盈郡主:“誰教你編的?”
秦凌沉默。
齊月盈臉上升起怒色,喊道:“快說啊!”
秦凌依舊沉默。
齊月盈氣不打一出來,提起皮鞭,“啪”的一聲打在了秦凌身上。
她怒氣沖沖,道:“快說!是誰教給你編這個的?”
秦凌看了一眼齊月盈稚嫩而暴戾的小臉兒,頭歪向一邊,閉上了眼睛。
若是長姐看到自己唯一的女兒變成了這個樣子,那該有多傷心啊。
“你不說,是吧?”齊月盈氣的把鞭子往地下一扔,抓起桌上一把剪刀,沖到秦凌跟前,喊道:“那我就把你的手指頭都剪下來!看你說不說!”
秦凌輕嘆,話語卻擲地有聲:“你要是剪了我的手指頭,這世界上恐怕再也沒有人能編出這‘吉慶魚’了?!?
“這個叫‘吉慶魚’?”月盈郡主忍不住脫口問道。
秦凌道:“是啊,你居然不知道?”
月盈郡主被問的一愣,她只知道,她身上帶著的這個編織物是母親親手做的。
聽別人說,母親是在她還沒滿周歲的時候就病逝了,她特別小的時候最喜歡拿著母親做的這個編織小魚玩兒。
后來,她慢慢有了記憶,就把這編織小魚掛在了身上,就好像母親還伴在她身邊一樣。
齊月盈沒有母親的記憶,她翻遍了整個東宮,也找不出母親的一張畫像,所以,她對母親的記憶就是一片空白。
難道這個人認識母親?
齊月盈臉上神色漸冷,根本不像一個七八歲孩子的神情,她對著底下眾人道:“你們全都出去,沒有本郡主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領頭的侍衛遲疑道:“郡主,可是……”
齊月盈揚起臉,怒道:“本郡主剛剛說的話你沒聽到嗎?我叫你們滾!”
“是……是……”幾個侍衛連滾帶爬的出了屋,在東宮誰敢惹這個小羅剎啊,搞不好會沒命的!
齊月盈轉頭看向秦凌,一臉嬌縱神色,道:“他們都走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吧,你故意接近本郡主到底是什么目的?”
秦凌被她的話嗆得咳嗦了幾聲,身上疼的厲害,這小東西倒是機靈……
秦凌道:“好吧,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就直說了。我接近你,肯定是為了脫身啊,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要求你干什么呢?”
齊月盈不太滿意她的回答,又嘟嘴道:“我憑什么放你走?”
秦凌苦笑道:“你難道不想知道‘吉慶魚’的故事?你不想知道你母親的故事嗎?”
“你認得我母親?”齊月盈被觸及到了最敏感的神經,忽然變得劍拔弩張。
要知道在東宮,沒有人敢提齊月盈母親的事,因為太子下令,若是有人敢說,輕的被痛打一頓,轟出去;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