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淡然一笑,道:“以后也不用遮遮掩掩的,既然你心悅王爺,就大大方方的,將來成了選侍,也算府里的主子了。”青禾嘴里說著:“奴婢不敢!”就又要跪下。
秦凌任由她跪,跟她說話也是費勁,秦凌又道:“以后你有什么想法就同我說,你心悅于王爺,我一點也不生氣,我反而會幫你達成你的心愿,可是你若是背著我偷偷做些不忠的事,背叛我,我是絕對不能忍的!”
“奴婢不敢,奴婢對姑娘一片忠心。”青禾連忙道。
秦凌被她這一句句“奴婢不敢”說的頭疼。
門外齊晏將她們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心里一陣刺痛,秦凌竟然一點兒不不在意他嗎?心里就一點兒他的位置也沒有么?!
齊晏轉身大步走進了風雪里,離大婚還有五日,等成了婚,看她還怎么拒絕他!
秦凌與青禾一番長談后,便讓青禾去廚房,專門負責梅園里主仆的吃飯問題。
秦凌雖然心中無齊晏,卻也不想整日看他們二人在她面前膩膩歪歪。
秦凌選了梅園里一個看起來很忠厚的丫頭來近前伺候,那丫頭叫翠寶,長得低眉順眼,臉上還帶著幾顆灰痣,長相實在是與“好看”二字完全不搭邊兒。
翠寶身材微胖,為人木訥,沉默寡言的時候多。
秦凌一下子喜歡上了翠寶,有這樣的婢女伺候,安靜。
齊晏有兩日沒來了,秦凌整日樂得自在,窩在屋里看書,翠寶端來藥,她就把她打發出去,或者趁她不注意,把藥倒了。
再兩日就是大婚和冊封典儀了,半夜,秦凌趁眾人都睡了,從床上起來,一身褻衣,赤著腳,悄悄走出了屋。
外邊可真冷啊!
天上月光如水,正映著銀色雪花漫天飛舞,秦凌伸手去接了一片雪花,落在掌心,冰涼……
秦凌在臺階站了半晌,直到全身凍得麻木,才躡手躡腳回了屋子。
秦凌鉆會溫暖的被窩,渾身都有了一種冰雪消融的感覺。
秦凌窩在被窩里瑟瑟發抖,第二天,她果然病了。
秦凌這一病病的可不輕,先是周身發冷,再是咳嗽不止,太醫盧大人又被緊急召到了逸親王府。
盧大人為躺在病榻上的秦凌把脈,齊晏坐在一旁,眉頭緊鎖。
盧大人一邊把脈,一邊輕輕搖頭,最后嘆了口氣……
“怎么了?”齊晏預感不好,不解的看著太醫。
盧大人起身拱手向齊晏施禮。
齊晏連忙拉著盧大人出了內室。
盧大人猶豫道:“微臣前些日子為姑娘開的調理身子的方子似乎沒有效果。”
“怎么會沒效果?”齊晏驚訝道,按說盧大人可是太醫院里最德高望重的太醫。
盧大人遲疑不定,最后只說:“可能秦姑娘體質太特殊……微臣先給姑娘開一些治風寒的藥,先把風寒治好了,之后再說其他。”
齊晏表示同意,關于盧大人所說的“體質特殊”并未深想,畢竟對于醫術,齊晏一竅不通。
盧大人開好了藥方,把單子給了翠寶,交代說:“每日兩次,早晚飯后煎服,風寒本就需要一個過程,告訴秦姑娘,不能著急,少則也需要七日才能痊愈。”
翠寶用心記下了,盧大人告退,翠寶連忙送盧大人出去。
送到院子門口,盧大人忽然腳步一頓,翠寶險些撞在盧大人的身上。
“大……大人還有吩咐?”翠寶疑惑道。
盧大人看向里屋方向,壓低聲音問道:“我之前開的調理的藥,你家姑娘有沒有按時服用?”
翠寶一聽,登時急了,這老頭兒,自己醫術不精,治不好自家姑娘的病,竟然懷疑是姑娘沒吃他的藥?!豈有此理!
“按時服用了呀!”翠寶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