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寶氣的跺腳,什么嘛!她們在大殿明明等了他們那么久,最后落得個快點兒追上他們?!
秦凌看了翠寶一眼,抬腳登著腳凳,鉆進了馬車。
馬車幾乎可以說是一路飛馳,秦凌被顛的頭嗡嗡的,翠寶也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
這可把翠寶給氣壞了!
秦凌看了她一眼,道:“沉住氣?!?
翠寶點頭,她是在努力沉住氣啊,可她真沒自家主子淡定,人家都欺負到這個份兒上了,主子居然還這么好脾氣。
秦凌的馬車忽然放慢速度,想來是追上了太子的車,翠寶這才停止了痛苦的表情。
秦凌見翠寶一臉怪里怪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翠寶低頭,保持沉默,她開口肯定就是抱怨,說出來主子肯定又要說她。
沉默,沉默是金。
到了皇宮門口,秦凌被翠寶攙扶著下了馬車,只見不遠處太子齊晏正與穆景初并肩而行。
從身形來看,好一對璧人,秦凌忍不住感嘆,她夾在他們中間可真是多余。
因此,秦凌故意放慢了腳步,走在后邊。
一行人三個主子,三個仆從,一共六人,秦凌與翠寶走在最后。
翠寶心里著急,又不能逾越主子走到秦凌前邊去,所以步子走的很是凌亂。
秦凌輕輕咳了一聲,低頭對翠寶道:“不要再做這怪樣子,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我不會調教奴婢,被人恥笑的還是我!”
翠寶一聽,臉上登時掛上了嚴肅之色,連忙規規矩矩起來。
到了皇上的乾元殿,大太監張福勝出來迎接,順便傳來口諭說太子進去即可。
齊晏回頭匆匆看了一眼穆景初和秦凌,就跟著張福勝進去了。
留下穆景初與秦凌在原地,穆景初覺得氣氛有些尷尬。
秦凌懼寒,況且身上還有風寒癥狀,偶爾咳嗦幾聲,所以手里還拿著暖爐。
秦凌站在乾元殿臺階上,看向遠處宮宇,乾元殿是皇城里地勢最高也是最中心的位置,站在這里能看到的風景是極好的。
白雪紅墻,皇宮真的好氣派,再遠處就是連綿起伏的山巒了。
秦凌望著遠處怔怔的出神,也不知道安北寅現在身在何處……
秦凌默默嘆了一口氣,冬青一去便沒了音信。
穆景初站在不遠處看著秦凌,她隱約記得秦凌曾經與武德侯世子有瓜葛,但是也不太確定,此事查也不好查。
穆景初緩步走了過來,與秦凌并肩而立,看著秦凌看著的風景,輕輕嘆了一口氣。
秦凌想安北寅的事情想的出神,無暇顧及穆景初的感受。
良久,穆景初緩聲幽幽開口道:“沒想到我們兩個再相遇是這樣的場景?!?
“嗯?”秦凌沒聽清,下意識的發出一個疑問。
穆景初微愣,又說了一遍。
秦凌語氣無甚波瀾道:“這場景怎么了?”
“……”
穆景初不再想說話了,顯然秦凌并不在意穆景初現在說話的內容。
秦凌就這樣發了一會兒呆,就連齊晏從乾元殿出來都沒聽到。
最后還是齊晏輕咳了一聲,翠寶拉了拉秦凌的胳膊,她才回過神兒來。
齊晏對秦凌語氣溫和道:“想什么呢?”
秦凌笑了笑,道:“沒什么……”
齊晏哦了一聲,穆景初笑道:“剛剛妹妹就這樣看風景看了許久呢,也許是乾元殿的地理位置太好了吧,妹妹都沉醉其中了。”
齊晏轉頭對穆景初笑道:“是么?”
穆景初含笑點了點頭。
秦凌不反駁也不解釋,默默走在后邊。
穆景初與齊晏并肩而行,有說有笑,秦凌跟在他們后邊。
行至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