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北寅讓人安頓秦凌時,方筱丹忽然不告而別了。
秦凌雖然來了北州,但是卻不能正大光明的亮明身份,因為對于大坤國來說,沒有人知道定北公主去了哪里。
與方筱丹一樣不告而別的還有諸老先生,一時間,臨城親王府就剩了安北寅和秦凌。
北州春天來的很晚,雖然已經進了四月,天氣卻仍舊十分寒冷,幸好秦凌身上的寒毒清除的差不多了,也就不那么畏寒了。
王府里只剩了安北寅和秦凌,兩個人開始了最為快樂的二人時光。
王府里,大家雖然不知道秦凌是什么身份,卻知道她是王府里出現的唯一的女人。
一直以來,安北寅所有的仆從下人都是男人,忽然間來了個女人,還整日跟著安北寅,下人們自然是有眼力見兒的。
安北寅雖然沒有明說秦凌是什么身份,但所有的下人對秦凌都十分尊敬的。
這日,秦凌正在院子里練劍,安北寅的屬下忽然讓人送來了請帖。
原來,安北寅的屬下卓衡要娶親了,請安北寅主持婚禮。
送帖人走后,安北寅將帖子扔在了一旁,一臉不悅。
秦凌疑惑,待安北寅練完,給他遞過去帕子,邊問道:“怎么了?”
安北寅道:“還不是因為這個卓衡!”
安北寅說卓衡是他來北州的路上招的兵,一直表現得有勇有謀,所以安北寅很看重他,一路提拔他當上了副將,他們收回了北州,平定了周圍北魏賊人,卓衡便在北州城置辦了一處宅子。
“置辦宅子怎么了?你這不也有了自己的王府么?”秦凌接過他手里的汗巾,幫他擦去額間汗水。
安北寅道:“我并非反對他置辦家產,娶親,可問題在于,你知道他娶得是什么人嗎?”
“什么人……”秦凌想了想,道:“難道我認識那人?”
“那倒不是,”安北寅繼續道,“自從卓衡置辦了家產,便日日往那紅香樓跑,你知道那紅香樓是什么地方嗎?”
秦凌皺了皺眉,遲疑道:“不會是青……樓吧?”
“正是,”安北寅有些慍怒,“我提醒過他,找一個良家女子,好好成婚生子才是正事,可他哪里聽呢,他說他早就愛上了紅香樓的頭牌了!”
秦凌跟著安北寅進屋,幫他更衣,一邊道:“所以卓副將便為那紅香樓的頭牌贖了身,要明媒正娶她?”
“可不是!”安北寅道。
秦凌笑道:“我看你呀,是管的太多了,青菜蘿卜,各有所愛,卓副將就是喜歡那女子有什么辦法呢?你還不允許別人選擇自己喜歡的女子成婚了?”
“你知道軍中現在怎么傳他嗎?說他鬼迷了心竅!軍中眾人都說紅香樓那頭牌是個狐貍精,說卓衡的魂兒都被勾走了!”安北寅道。
秦凌坐在他身邊,輕聲道:“可那些話都很荒謬不是嗎?你信這世界上有狐貍精?”
“……”
秦凌繼續道:“我覺得這件事情是你做的不好,也許紅香樓那女子也是迫不得已才走到了那一步,你非但不能隨意詆毀人家,而且軍中有誰在背后議論此事,你要管管才是,要不然流言四起亂的是軍心,寒的是卓衡的心……”
安北寅聽秦凌說完,心中微動,他一直以來都氣憤卓衡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卻沒有真正站在他的角度想問題。
安北寅深深看了秦凌一眼,道:“一直以來都是我錯了,明日我會去參加他的婚禮,幫他主持的。”
秦凌笑著點點頭。
翌日,秦凌穿了一身男裝,跟著安北寅出了門。
安北寅直接去了卓衡府上,一早卓衡已經把新媳婦接了回來,新媳婦在客棧住了一夜,卓衡很不放心,所以一早就接了回來。
卓衡府上一片熱鬧景象,秦凌好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