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兄謬贊,鄉野涂鴉之作,不值一提。”劉自健躬身謙虛道。
看來這貴人已經被自己的才氣給吸引了,那現在是不是準備要招降我呢?
他要是招降我,我是納頭便拜還是矜持一下呢?
不對,都不對,什么叫招降?我又不是叛賊。
應該是對我招攬,應該是倒履相迎、三顧茅廬才對。
那看來我得矜持一點,這樣才能賣個好身價啊!
不行、不行,如果這梁天真是自己猜測的金主,那可是得自己去跪舔的存在呀!
劉自健心里冒出無數的想法,英俊的臉上卻始終掛著一副云淡風輕的笑容。
“妹子,真沒想到這一場大雪竟會讓咱們在此地遇見有如此才情的夫子,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沒想到的是梁天沒搭理自己,而是轉身和她妹妹說起話來。
劉自健嘴角抽了一抽,心中暗自罵道又不按照套路來。想了想決定還是得繼續賣弄自己的才學,為自己毛遂自薦做好鋪墊。
“我觀梁兄龍行虎步,定是人中龍鳳。自健在梁兄面前猶如那地上微塵,怎敢與日月爭輝?能在此地與梁兄相遇,實乃自健三生有幸啊!唉,可惜無酒,否則定當與梁兄痛飲三百杯。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呀!”
這一頓夸贊,簡直是不要臉至極。
說完這些話的劉自健心里也很詫異,自己什么時候變成這種人了?
以前的自己可從不做這阿諛奉承、溜須拍馬之事啊?
難道是窮瘋了?
還是說上天給你一樣東西,就得拿走另一樣東西?
給了我英俊的臉就把我的臉皮給拿走了?
“好一句人生得意須盡歡。就沖夫子這句詩,就當得三百杯。怎可無酒?怎能無酒?”
梁天被劉自健這一頓赤果果的吹舔,心里也是憑添了幾分得色,而且這句詩也確實符合他的心意,朗聲朝著外面喊道“張得郝。”
“長得好?怎么還有人叫這個名字?長的再好能有我好?”劉自健聽到這個名字心里就是一陣膩味。
腳步聲傳來,一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走進側廳,朝著梁天道“主子。”
劉自健仔細瞅了瞅對方的臉,心中暗道“怪不得叫長得好,原來是比我差那么一丟丟的存在啊!確實長得好,白白嫩嫩的。就是沒有胡子。嗯,沒有胡子。嗯?沒有胡子?莫非他是太監?”
想到太監,劉自健又忍不住多打量了兩眼。反正此刻在劉自健的心中已經把這梁天認定為了當今大梁皇帝,這“長得好”必是那太監無疑。
太監啊!這個可是活的太監!
作為一名歷史系的博士研究生,劉自健從來就沒有見過真正的活太監,所以此刻的劉自健耐不住好奇,又盯著“長得好”看了幾眼。
被劉自健的目光注視,“長得好”似有所覺,微微抬頭望去,就看到劉自健一臉真誠的笑容看向自己。
張得郝被劉自健的真誠笑容感染,朝著劉自健笑著拱了拱手。
劉自健禮貌回禮,心中給自己又點了個贊“不錯,不錯,最起碼和大內總管混個面熟、套上了交情。”。
“張得郝,你去準備一下,我和劉夫子就在學堂外的廊檐下賞雪。”吩咐完又笑著對劉自健道“劉夫子以為如何?”
“任憑梁兄安排。”
不多時,張得郝就將一切準備妥當過來招呼二人入座。
跟隨著梁天的腳步走出側廳,二人坐在早已鋪好的錦墩之上。
劉自健看著滿桌子的珍饈佳肴,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
上一次吃肉應該是兩個月以前吧?作為一名夫子,劉自健也只有在每季度學生們交學費的時候才能吃上一次臘肉。
張得郝站立一旁伺候,先給梁天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