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拉上整個甘州。
“哎,潘兄,我看這劉夫子也是無心之言,莫要放在心上,來,咱們聽馮大人的,飲了此杯。”
葛雄又適時開了口。今天這場飯局是他為楊益與馮慶林結識而做東。
這馮慶林現在雖身無官職,卻是吏部唐尚書的幕僚,一般人很難請得動。這還是自己提前約了很久才約到,可不想在他面前留下什么壞印象。
聽到葛雄的話,潘自清又瞪了一眼劉自健后方才端起酒杯,飲了下去。
“哈哈,好,大家都是好酒量。這段時間,我聽唐大人也經常說起這《將進酒》,唐大人曾道此詩為三百年來唯一可以與鶴鳴詩仙的《行酒》相提并論之佳作。沒想到今兒在這里就能見到劉夫子,實在是幸事。”
馮慶林看著劉自健笑道。
從一開始他就聽出了葛雄的意思,咋聽似是而非,實則也就楊益這種未曾混過官場的人聽不懂,混跡官場這么些年,這小手段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侮辱。
劉自健起身道“馮大人,您過譽了,學生當時實屬無奈,多飲了些酒,又被眾多賓客一慫動,放浪形骸之下借著酒勁寫出了拙作,沒想到會讓大家,特別是唐大人青睞,學生惶恐。”
這客氣話誰不會說,前世的劉自健是不屑說,也沒機會說,現在嘛!既然決定好好活一次,那人家夸自己,自己肯定得表現的很謙虛,要不然留下一個狂妄自大的名聲可就不好了。
雖然看著這馮大人不是易于之輩,但最起碼對自己沒有表現出惡意。
“劉夫子過謙了,你也別稱呼我為什么馮大人,我就是一布衣,幸得唐大人收留才不至于流落街頭,幫著處理府里的一些閑散事情,今兒呢,我就托大提個議咱們借著葛公子的美酒來一場比試如何,權當以詩會友,如何?”
馮慶林本是讀書人,但在趕考一途之中確實坎坷,也不知道是時運不濟還是祖墳沒有埋好,反正是屢試不第,后來因緣際會成了唐尚書的幕僚,憑著深厚的學識和處事的干練手段,甚受唐大人的信賴。
“好啊,在座的可都是大才子,這馬上就要舉行會試了,就當提前練練手。”
一直沒有說話的洛云此刻開了口,她可是聽三九念過劉自健的詩作,今兒想現場聽一聽、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