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松聲音傳了進來“夫子,鈴鐺身子燙的厲害,昏迷過去了。”
聽到這話,劉自健立馬起身拉開門,
入眼便看到了萎靡不振、已然陷入昏迷的鈴鐺,伸手摸摸額頭,道“燙的厲害,有可能是得了風寒,再加上這孩子最近很是受了些罪。走,去醫館。”
“哎,劉夫子,這比試還沒完呢?你怎么能說走就走呢?”潘自清走到門口攔住了劉自健的路。
瞪了一眼潘自清,劉自健顯然有些生氣,口中道“讓開,我妹子感冒的厲害,現在就得去醫館診治,要是誤了事,我可饒不了你。”
“你竟敢如此和我說話?”
雖然在甘州楊府越來越不受重視,但潘自清畢竟是楊府的人,走在甘州的大街小巷,那也是趾高氣昂般的存在,何曾有人敢以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可是他卻忘了這里是上梁,不是他那偏居一隅的甘州。更何況面前的這位劉夫子對甘州、對楊府可是一無所知,更別提他這位楊府里不受待見的食客,
無所知就無所畏懼!
“趕緊讓開,我不和你廢話,否則我”
劉自健此時越看潘自清這張臉越煩,特別是他嘴上的山羊胡,劉自健特想一把抓住給他薅下來。
“否則你怎么樣?行啊,走可以,那你作完詩再走,否則,你那彩頭可就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了。”潘自清終于道出了真實想法。
哬,就憑你這胸無點墨之徒竟然也妄想贏走我的銀票,
也是,你要是稍微有點自知之明也不會有這種想法。
難不成我走了,這第一就是你的了?
我覺得葛雄都比你要強上百倍。
“怎么?你沒有把馮大人和你家少爺放在眼里?我走了,這第一也輪不著你吧,何況還有葛公子在?”
劉自健在給潘自清拉仇恨。
“不,我可沒有這樣想,少爺、馮大人和葛公子,我們依然會比試,不過這就是我們的事了。”潘自清趕忙解釋。
“潘自清,趕緊讓劉夫子去醫館,我們在此等候便是,你看你成何體統?”
楊益終于發了聲,本想回去在讓他把這赫山倒過來,可現在再讓這潘自清說下去,還不知道自己這臉面怎么收回來。
“呵呵,謝謝楊公子,既然如此,那劉某就先賦詩一首,我想令狐老先生和洛云姑娘定然公平裁判,不會讓劉某吃了虧。”
也不待令狐彰和洛云回應,劉自健看向潘自清繼續道:“你可要記好,這詩為《春江花月夜》。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臺。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待念完最后一句,劉自健也不再看眾人反應,直接和武青松走了出去。
走在去往醫館的路上,劉自健心中方才舒服了一些,其實他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聚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