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的水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刺耳。
“砰”。
深夜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劉自健剛爽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左右搖頭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暗自猜測這荒山野嶺的搞不好又是啥小動物弄得聲響。
所以,劉自健又準備繼續放水,
問題是人放水忽然被打斷,想再次繼續,怎么著也得醞釀一下情緒,
此刻劉自健口哨吹的震天響,好不容易來了尿意,結果又是砰的一聲,
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了他剛才尿過的地方,濺了一腿泥。
“三九,趕緊給我滾出來。”
在劉自健本能的意識里,這事也就三九那缺心眼兒的能辦出來。
等了半天,沒有任何動靜。
“行啊,三九,敢不聽爺招呼了,你給我等著,看一會我怎么收拾你?!?
劉自健惡狠狠地道。
話剛落地,又是一顆石子砸在了水汪里,這次力度更大,濺起一身泥。
“三九,行啊,你給爺爺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你!”
劉自健一生氣,提起褲子就要回去收拾洛三九。
剛側過身,就看到遠處站著一位女子,借著月光,劉自健認出了那是澹臺忘月。
“啊,忘月,你怎么來了?”
提著褲子的劉自健一陣手忙腳亂。
“我不能來?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劉夫子有這個愛好?!?
說著話,模仿起了劉自健吹口哨的樣子,只是口中沒有發出聲音。
雖然澹臺忘月帶著面紗,但劉自健依然能夠從她嘴前拱起的面紗看出她這是在學自己。
劉自健尷尬一笑,臉色也有些發紅,幸好是黑夜,看不甚清。
“忘月,那宅子我還給她了。我又買了一處,以后,你想什么時候去都可以,地方也寬敞,可以住的下。”
劉自健走到忘月跟前,認真的說道。
“不去,我有地方住。你為何要買那王守禮的房子?”
澹臺忘月似乎對劉自健買他的房子有些不樂意。
“機緣巧合,怎么了,忘月?那個地方不好?你要是覺得不好,咱就退了重新在買?!?
聽出了澹臺忘月對自己買王守禮房子有些不滿,劉自健趕緊道。
“那個地方無所謂,只是你怎么和那王守禮有了牽扯?!?
想了想,澹臺忘月才說道。
“沒啥牽扯呀!我是買主,他是賣家,錢貨兩清之后,哪還有什么牽扯?”
劉自健不明所以。
“那王富貴呢?”
“他挺好的呀,這人別看著長得猥瑣,但是人品還可以。對我也不錯?!?
劉自健解釋道。
“我知道他對你不錯,如果他有害你之心,我早就…”
說到這,澹臺忘月收了口,抬頭看向夜空。
順著忘月的目光,劉自健也抬起頭。
皎潔的圓月掛在天空,周邊繁星點點。
最終,澹臺忘月長出了一口氣。
語氣也變的溫柔起來,道“劉夫子,還記的你給我念過的那首詩嗎?”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