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太子擾亂了游街現(xiàn)場,不但沒有絲毫悔意,反而目不斜視地笑道“呵呵,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謹(jǐn)王和慎王啊,兩位皇弟,父皇都封你們?yōu)橥趿耍瑸楹芜€板著臉呢,難道兩位不愿意么,可這是父皇的旨意,難道……”。
慎王子昭不等他說完,拱手冷聲道“皇恩浩蕩,我和謹(jǐn)王哥哥感恩還來不及,怎會不愿,倒是太子殿下,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太子聞言,倒是沒有生氣,繼續(xù)笑道“七弟還是老樣子,一點(diǎn)兒也不討喜。”
子昭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謹(jǐn)王子吾嗤笑一聲,道“七弟年紀(jì)小,性子耿直,皇兄是知道的。但今日父皇恩準(zhǔn)我三人跨馬游街,本是無上榮耀,卻不知皇兄唱的這一出,是何緣故?”
謹(jǐn)王子吾朝冷眼看向太子,眼神似地獄里的判官,冷漠冰寒。
太子依舊笑道“哦,本太子今日興致好,本打算在這九幽大道上狩獵,瞧,本太子這些獵物,可還可愛?”
太子子瑯一邊說著,還不忘順手拽過來一名女子,卡住了她的脖子,卻見那女子衣衫半褪,露出的肌膚上全是刺目的傷痕,血跡斑斑,因?yàn)楸荒笞〔弊佣粑щy,顯得極為可憐。
見女子因害怕自己而渾身顫抖,子瑯只覺得無趣,“咔嚓”一聲,他的大手稍稍用力,女子便歪頭斷了氣。
“你……”
子昭見他如此糟踐人命,下意識將手放在腰間,他的腰上,纏著一柄絕世軟劍。
可劍未出鞘,卻被謹(jǐn)王子吾生生攔住,他只說了句“沉住氣。”子昭只得氣惱地收回了手。
子吾道“太子殿下作為我大商儲君,本應(yīng)愛民如子,今日這番作為,就不怕父皇歸罪么?”
“哈哈哈,”太子反而大笑起來,“謹(jǐn)王不虧這個謹(jǐn)字,當(dāng)真是小心翼翼,本太子不過是射殺幾個女奴而已,值得三弟你如此上綱上線么。”
奴隸的命,就不是命么?
傅悅終是看不下去了,嗆聲道“奴隸也是人,這些女奴不過都是弱者,還請?zhí)右匀蚀戎模腥柿x之事,放過她們吧。”
居然有人當(dāng)街勸太子行仁義,這話什么意思,這不是明擺著說太子此行不仁義嗎?!
子瑯終于不笑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傅悅,皺眉道“原來是大商福星啊,哼!你什么身份,居然也敢置喙本太子。”
傅悅不言,只不過鞠了一躬,又道“圣旨在此,本官是陛下親封的左相,行滿朝文武百官的督查之職,太子雖為儲君,地位超凡,卻也隸屬這百官之列,您說我到底管得著,還是管不著?”
太子“你……”
眾人“……”
好霸氣的左相大人,上任第一日就敢觸太子霉頭。
太子這個笑面虎,此刻如此也笑不出來了,反而一臉戾氣。
“那本太子就告訴你,你可看好了……來人,將本太子的獵物扒個干凈,讓他們好好瞧瞧。”
跟著太子的金羽衛(wèi)立刻上前,沒幾下功夫,就將那些女子的衣衫除去了個干凈,就連死掉的幾名女尸都不曾放過。
赫然,在這些女子身體上,較為隱秘的部位,紛紛烙印著太子府奴隸的標(biāo)識。
大商是個奴隸制國家,奴隸的命運(yùn)只掌握在其主人手中,任何其他人沒有僭越的道理。
“看清楚,這些賤奴可都是我太子府的奴隸,要如何處置,自然由我們太子殿下說了算,就算左相大人貴為陛下新寵,也管不著吧。”
傅悅身為奴隸,對這條泯滅人性的規(guī)矩,怎會不知,他眼瞅著不能救下這些女子,便將目光轉(zhuǎn)移向謹(jǐn)王。
可謹(jǐn)王卻默默地?fù)u了搖頭,這條規(guī)矩乃先祖所定,他也奈何不得,他只能輕拍傅悅的肩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可太子卻偏偏得理不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