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鑫磊的一只腳,像拖一具尸體一般陸琛將他拖到了樓梯間,蘇沫打開手電也跟著走了出去。
昏暗的燈光下她渾圓的大眼睛顯得格外清澈明亮,注視著陸琛。
他握著軍棍的一端,有以下沒一下的把玩著,像是在給他的囚犯增設無形的心里壓力。
鑫磊說不出話只是拼命的搖頭扭曲著身體妄想從這個魔鬼手中逃脫,他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睛看著陸琛,額角的冷汗不停落下,男人眼眸里沒有一絲情感起伏,像是欣賞夠了他這副丑態,充滿肌肉力量的手臂微微抬起軍棍,伴隨著棍子破空而來的聲音,鑫磊悶哼出聲。
這一棍子抽在了他的胸膛上,胸口像是被劈成了兩半,痛的鑫磊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眼淚鼻涕糊了整張臉,嘴里不停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好兇殘啊,蘇沫舉著手電筒心里替鑫磊默哀三秒鐘。還沒承受幾下陸琛的棍子,地上的人就像死魚一樣躺著不動了。
這也不能真鬧出人命,她適時的開口制止“夠了夠了”。陸琛收住棍子,轉了轉手腕,關節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嘴里的聲音低沉且動聽“廢物”。
跟你比起來可不就是,蘇沫沒把心底的話說出來,她上前確定地上的人只是昏死過去后,松開鑫磊的繩子一腳就將他踹下了樓梯。
見她干凈利落的一套動作,陸琛收好棍子筆直的長腿一邁就準備上樓了,本來他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如果不是蔣玉蓮的囑托,他連看都不想下來看一眼。
蘇沫喊住了他“等下”。
她將剛剛放在角落里的蠟燭抱了出來,抽出一包替了過去,眼里布滿真誠與感激“這包給你,你那估計也沒蠟燭了吧”。
她的手托著蠟燭包,袋子上面沾了些血跡,樣子有些滲人。
“你拿命換的,要給我?”陸琛眉頭一挑,一向靜如深潭的眸子有了絲波瀾。
蘇沫點點頭“手電也經不起幾天的耗電啊,你拿著吧”。
現在的電池確實也是用一塊少一塊的東西,店鋪都關著門想買也買不到,陸琛不會輕易浪費但他也不缺。
見他遲遲未接,她直接拉過陸琛的一只手,將蠟燭放上去,男人的手骨節分明手指修長,掌心覆著一層層薄薄的繭子,指尖的觸感讓她心里感嘆子這是日積月累的訓練才留下的吧。
拿著蠟燭兩人各回了屋子,蘇沫料的不錯,陸琛確實早就耗盡了蠟燭,但他的行動沒有受到一點影響,憑借著敏銳的感官能精確的找到家里的每一樣東西。
蠟燭被他放在了桌子上,沒有點燃,一片黑暗里他望著帶血的透明包裝袋難得的出神了。
這邊,蘇沫堵好門口檢查了床底的包裹發現東西都還在后拍拍胸口,徹底放松了,現在的東西起碼還能維持一周,她暫時可以不用出門了。
黑暗降臨的第120個小時。
已經過去了5天,自從鑫磊被教訓了一頓之后,蘇沫的樓下徹底沒了動靜。
城市的通信還是沒有恢復,電路也一樣,外面依舊循環播報著小心出門的廣播,她住著的這個小區已經一連發生了好幾起入室搶劫案件。
每回聽見外面那些被破門而入住戶的驚聲尖叫,掠奪物品的聲音。她就對著門窩在沙發上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拿著手機按著陸琛的號碼,就怕自己被搶了。
有次她不小心的把電話播了出去,還接通了,在她尷尬的解釋了下發現對方也沒掛斷后,蘇沫膽子大了起來,經常借著手滑的名義,每次聽見一些異常的響動就給陸琛打電話,哪怕那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有她一個人絮絮叨叨她也覺得心安。
畢竟這位大佛的安全感十足啊。
這兩天他習慣了總是接到‘不小心’打來的電話。
漆黑的房間里,唯一的亮光是桌上手機屏幕里蘇沫打來的電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