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適劑量的砒霜用來殺蟲效果會非常好,所以砒霜也算是我在英格蘭賣的最好的商品之一,畢竟誰都不喜歡自己的肚子里有蟲子吧?不過為了避免有人用我們家的砒霜做壞事,我可是嚴格要求我手下的伙計控制砒霜的出售量,但是這人總是會貪心的,所以有一個伙計被人給買通了,直接賣了一斤砒霜給買通他的人,要不是我查賬的時候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我還真有可能被那個該死的家伙給瞞過去了;這一斤砒霜可不是小數(shù)目,都可以毒死幾千個人了,所以我就去調(diào)查了一下買家,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一名公爵,只不過在征服者威廉抵達英格蘭之后就被廢除了。”
張景旭從口袋里拿出了十多枚銅幣,將它們平分成了兩堆,然后又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銀幣說道“現(xiàn)在的英格蘭,支持與反對征服者威廉的人就像這兩堆銅幣,他們?nèi)绻蚱饋淼脑拕儇摳靼耄瑳]有那邊擁有絕對的優(yōu)勢;而我們就是這枚銀幣,雖然和他們不是一路人,但是我們可以決定勝利的天平傾向到那一邊,所以你們明白我的意思吧?”
看著一臉微笑的張景旭,張桓瑜有些疑惑的說道“那個,我們不是已經(jīng)選擇支持威廉二世了嗎?而且召喚我們過來的神明……”
張桓瑜的話還沒有說完,張景旭就開口打斷道“神明要我們做的是結(jié)束異變,而不是將歷史完全復(fù)原,何況你們看現(xiàn)在的局勢,是我們幾個穿越者能夠修正回來的嗎?除非我們這些穿越者人均高達,所以我們得為自己考慮!至于答應(yīng)威廉二世,只是因為他最先來找我罷了,現(xiàn)在大局未亂,我一個小小的商人還是不敢得罪這位王子殿下的。”
說到這里,張景旭盯著莫塵說道“既然你對歐羅巴的歷史這么了解,那你覺得威廉二世值得我們支持嗎?”
“不值得!”
莫塵毫不猶豫的說道“確切的說是征服者威廉與他的兒子們都不值得我們支持,首先征服者威廉是一個私生子,其母親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姑娘,如果他的父親不是只有他一個兒子,那么征服者威廉也不會獲得諾曼底公爵的繼承權(quán);但是就算征服者威廉獲得了繼承權(quán),諾曼底當?shù)氐馁F族可都沒有給他好臉色,而且他從小到大的三位老師都是被人謀殺的,所以征服者威廉長大后的性格冷酷多疑,我們投靠他的話可能活不過幾天。”
“至于威廉二世,他在歷史上的風(fēng)評比他爹還差,因為他的取向和常人不一樣,到死為止都沒有結(jié)婚生子,同時還十分寵幸一個名叫蘭道夫的人……這一點我和張桓瑜已經(jīng)親眼看到了,所以現(xiàn)在可以確定威廉二世有著斷袖之癖,而這可是十字教的大忌,如果有人拿這一點來攻擊威廉二世,并且拿出了充足的證據(jù),那么威廉二世就只有兩個選擇——要么主動放棄英格蘭國王的位置,要么學(xué)著亨利四世去把教皇國再揍一頓。”
“在歷史上,大家都知道威廉二世有斷袖之癖,但是沒有人將這一點拿出來說事的主要原因是威廉二世的兄弟都沒了,所以大家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繼承者來繼承威廉二世的位置,于是就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征服者威廉一旦突然暴斃,那么英格蘭就會提前神圣羅馬帝國一步進入群雄爭霸時代——威廉二世與他的兩個兄弟,前朝王室后裔與有野心的貴族都會站出來爭奪征服者威廉留下來的位置。”
這時張桓瑜忍不住說道“到時候威廉二世的斷袖之癖很有可能會演變成一場輿論戰(zhàn),如果威廉二世不萌及時澄清的話,那么他就會被認定成一個‘罪人’,到時候其他勢力都會對他群起而攻之,因為他們都有‘大義’在手!”
“你們說的都沒錯,威廉二世是最不值得我們支持的人,因為他的失敗是已經(jīng)可以預(yù)見的,不過這并不影響我們現(xiàn)在和他虛與委蛇。”
張景旭拍了拍手,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名仆人從門外走了進來,遞給了張景旭一卷羊皮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