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頭看著木辛,抬手打開魚簍的蓋子,見著里面碩大肥美的兩條黑魚。
季姜想著現在這個季節黑魚也是難得,既然送上門來了,自己的也被這送魚的調侃了,那這魚不吃白不吃。
“拿回去,燉了。”
“是,姑娘。”
季姜看著剛剛顧淮坐的地方,心中煩亂的很。
一揮衣袖便就轉身離開,木辛拿著魚簍子趕緊跟上去。
顧淮坐在遠處的高樹上,看著季姜沒有拋棄自己給的魚,這才笑了出來,伸手摸著自己的胸口,隨后雙手隨意的放下。
見著季姜遠去,顧淮瀟灑的從高樹上跳下來,足尖點地,負手往寺廟走去。
伸手顯現出一個黑影,快速的遞給顧淮一個竹筒,里面是治療過敏的膏藥。
顧淮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掌心紅腫的一塊一塊的。
明明知道自己對魚過敏,分毫碰不得,卻還是經常在冬天來這河邊垂釣,然后想著法子的送去丞相府。
黑影跟在身后看著自己的主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夢,他家主子這是自找的不快,天下之大,要什么樣的柔情美人沒有,偏偏要吊死在季姑娘這一顆歪脖子樹上,真是令人想不通。
“博藝,你想說什么?”
“屬下沒有想說的。”
“你以為你腦中想的我不知道?不要妄想隱瞞我,說吧剛剛在想什么?”
博藝低頭咽下唾沫,抬腿走進一些,恭敬的對著顧淮拱手一拜,“主子不該吊死在季姑娘這一顆歪脖子樹上。”
顧淮聽到博藝這般說,笑著扭過頭來,“世間美人千千萬,唯有這一顆歪脖子樹就是掛著也最舒服。”
博藝聽到顧淮說的,看著顧淮腦中閃過,‘沒救了,就磕死在這顆歪脖子樹上了。’
但是博藝還是有些不死心,看著顧淮并沒有生氣,接著說,“可季姑娘不喜歡主子,既然如此主子又何必如此執著?這般實在是浪費精力和時間。”
“博藝啊,你眼中我的執著,只是因為你看到我并沒有得到利益,可是在感情方便,又什么時候是利益的多少去決定值不值得的呢?”
博藝認真的聽著,但是還是不懂顧淮說的是什么意思,腦中對這些內容都是迷迷糊糊的,只知道點點頭,卻是滿眼的迷惑。
“你還笑,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顧淮笑著拍了拍博藝的肩膀。
見著顧淮拍著他的肩膀,說著他還年幼,博藝傲嬌起來,看著顧淮十分認真的說道,“我已經過了舞勺之年,今年已經邁入舞象之年了,不小了。”
“好好好,我們博藝長大了。”顧淮看著博藝這個傲嬌的樣子,低頭笑著。
博藝從小就在顧淮身邊長大,顧淮待他如兄亦如父,所以無論顧淮說什么,博藝都會乖乖聽話,心中一直存著那份對顧淮的尊重和愛戴。
“主子我說的是真的。”博藝見著顧淮有些在哄小孩,氣鼓鼓的又說道。
“是,博藝最懂事了。但是博藝你要記住,以后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去傷害季姑娘,知道嗎?”
博藝有些不愿意的點點頭,躲開顧淮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獨自去生悶氣了。
顧淮看著他這個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年齡見長了,卻還是個孩子脾氣。
季姜提著裙子走到馬車處,二話不說便就爬上馬車,木辛急急的跟在身后,將手上的魚簍子放到馬車一邊,看著季姜嘆了一口氣。
“姑娘,其實奴婢覺得,太師比太子殿下要加適合作為合作對象。而且太師大人手握軍隊,權力可不必太子殿下來的弱。”
“好了,我不想聽這些。馬夫,快些回去。”
季姜雖然明白木辛說的,但是在聽到木辛提到顧淮便就覺得十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