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說完,不想多留,先帶著季長明離開比較好,得先保住季長明。
顧淮不想讓他與季姜之間的關(guān)系再惡化,既然季姜想要離開,他多留也無半分益處。
等到季姜離開后,顧淮看著身旁的博藝,沒了剛剛半分柔情,厲聲低沉的說道,“去,將今日巡府的侍衛(wèi)都拖出去打上幾板子,好好的讓他們長長記性。”
“是。”
博藝剛剛轉(zhuǎn)身離開,一個侍女便就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還請主子用藥。”
顧淮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碗,有些嫌棄和煩惱的撇了一眼,“端下去吧,這藥不需要喝了。”
“可是主子”
“下去!”顧淮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侍女不敢再去多說一句,端著藥碗扶了扶身轉(zhuǎn)身離開。
“算了,藥涼了,你再去熱一下吧。”顧淮看著手臂上的紅點,想著若是下次再遇見季姜,怕是不好不雅,還是喝藥的好。
季姜剛剛出了太師府,季長明看著她有些不敢上前說話,生怕季姜現(xiàn)在正在生氣。
書中說了,女人家生氣的時候,萬分不能上前去搭話,若是一句不當(dāng),那么他便就要挨罵了。
“阿姐怎么來了?”
想了想,季長明還是默默的上前去,扯了扯季姜的衣袖看著她有些害怕的問道。
“先別問我,你不該告訴我為何你會出現(xiàn)在太師府?還和太師劍拔弩張的樣子,你知不知道,若不是父親為丞相,顧淮看在父親的面上了,就憑著你今日的無禮,早就沒了性命!”
季姜要么不說,將話給憋在心里,要么一說便就停不下來,看著季長明越說越大聲。
季長明害怕的看著季姜,季姜上前一步他便就往后退一步,絲毫不敢多說一句話。
“阿姐~”季長明委屈巴巴的看著季姜,語氣帶著撒嬌的模樣,一下子讓季姜軟了心。
“好了,下次可千萬別這樣莽撞了。”
季姜平復(fù)了心情,看著季長明見著他乖巧是模樣,剛剛的脾氣一下子也是沒了,摸了摸他的腦袋便就準(zhǔn)備拉著季長明登上馬車。
季長明笑呵呵的跟在季姜身后,兩姐弟剛剛準(zhǔn)備離開,季長明突然發(fā)現(xiàn)懷中的玉佩不見了。
“阿姐我玉佩不見了!”
“什么玉佩?”
“那是父親賜我的玉佩,阿姐,我好想丟在太師府內(nèi)了。”季長明猶豫卻又肯定的說道,心中不禁有些擔(dān)心,剛剛出了狼窩這又要進去?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季姜一拍腦門,面無表情的看著季長明,心中長嘆,能怎么辦?她能怎么辦?這是她弟弟,她還能怎么辦?
扭頭看著身后的太師府,季姜對著身旁的季長明說道,“在這里等我,不許走動,若我回來見不到你,便就讓家丁打斷你的腿,記住了?”
“嗯嗯嗯嗯。”季長明一個勁的點頭,不敢去違背季姜說的任何一句話,若是別人那么還好,可若是季姜,那她說的必定會辦到。
季長明對于這一點深信不疑,所以看著季姜離去的背影,即使季長明想要上前去跟上,卻也是縮了又收,收了又縮,不敢動彈半分。
季姜沿著回去的路,慢慢的找著。
季姜看著路上碰到的侍女,皆是對她畢恭畢敬的,心中不禁有些疑惑,按理應(yīng)該是直接將她帶去見主人才對。
但此刻季姜是想著快些將玉佩給找到,走到剛剛離開的院子旁的走廊,一個侍女低著頭撞了上來。
“對不起姑娘,是奴婢的沒長眼睛,是奴婢沒長眼睛。”侍女跪在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湯水灑在季姜的衣袍上,侍女瞧了心中更加害怕。
季姜拿出帕子擦拭了打濕的衣袍,見著上面的湯嘖印子,本想發(fā)火但是見著面前的小侍女腦門上磕頭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