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藝端著藥碗也不知道該干什么,整個人都有些慌張,心中的思緒是九轉十八個彎。
想著季長明這個模樣,很有可能就這樣掛了,要是他就這樣掛了,那么他便就成了罪魁禍首,丞相府必定是不會放過他的,他也就給主子的麻煩了。
要是不死的話,那萬一殘了,成了個不死不活的,那也就廢了,那他豈不是要照顧他一輩子?
完蛋了,完蛋了,他不會要栽在這個小子的手上吧?
不會吧?
也有可能他死了又活,活了又死,那他豈不是得跟著一驚一乍的過日子?
哦,天哪,真是個倒霉玩意,他怎么就攤上了這個娘娘腔?整人只知道阿姐阿姐的小弟弟。
我佛啊,你為何不可憐可憐我呢,怎么就攤上了這么一個玩意?
博藝心中思緒不停的轉換著,現在的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窗戶旁邊落下的一只鴿子。
還有屋外一雙惡毒的眼睛,一直透過窗戶死死的盯著博藝,恨不得立刻殺了他。
手中碗里的藥涼了又熱,熱了又涼,博藝就這樣捧著,站在床榻邊等著季長明能夠在醒來的第一刻便就喝到這樣溫溫熱熱的藥。
木辛盯著博藝,見著他完全沒了防備,這才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氣收丹田,放輕氣息,走過去便就是刺殺博藝。
再匕首就要刺穿博藝肚子的時候,博藝一個轉身,一手捧碗一手快速從木辛手中奪過匕首,一道銀光閃過,匕首便就架到了木辛的脖子上。
“木辛?你這做什么?”
見著事情敗落,木辛覺得也沒必要再去假裝什么了,惡狠狠的瞪著博藝,“干什么?我家姑娘如今下落不明,我家公子又被你們傷害,你說我要干什么?”
博藝往身后看了一眼季長明,有些抱歉的扭頭看著木辛,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傷害了你家公子是我的不是,但是我像你抱住你家姑娘一定會無事的。”
見著木辛有些不相信,博藝立刻接著說道,“你放心,我和你打包票,就算我家公子出事了,你家姑娘都不會出事,因為再危險的情況下,我家公子都會先選著保住你家姑娘的。”
木辛反復思量了博藝說的話,有些不解的問道,“為何太師要對我家姑娘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