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敢編排一國太子,你好大的膽子!”
天盛皇才不去管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他只知道太子出了事情,傷他的就該死,哪怕這件事情是太子不對。
“陛下!三思啊!”敢于諫言的大臣見著天盛皇如此昏庸做事,一時間無法言語心情。
雖然知道這件事情他接著說下去將無生機,但若是不說,實在是對不起先帝給他的烏紗帽。
先帝豐功偉績一生,怎么臨老卻糊涂了,選了這樣的庸碌之徒為皇帝?
實在是天盛之悲,天盛之哀啊。
“陛下,明鑒啊,丞相為天盛鞠躬盡瘁,切不可如此寒了老臣的心啊。”
“陛下,這次的事情實在不能責怪丞相大人,是太子殿下先欺侮他人的。”
“陛下,太子如此做法實在不是儲君該為,還請陛下明鑒!”
“陛下三思啊!”
“陛下!”
大臣們心一橫,想著早晚得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不如壯壯烈烈的。
天盛皇見著一個兩個的都去忤逆他,心中的怒火燒的更加旺盛。
氣極傷身,天盛皇捂著胸口一個勁的咳嗽著,越咳越厲害,好似要將肺腑全都給咳嗽出來。
一直服侍天盛皇的太監立刻走上前去,“陛下,喝口水把丹藥給吃了吧,這可是太子殿下特別為陛下制作的丹藥。”
剛剛天盛皇還有些糾結,思索著是否他真的做錯了,但見著丹藥就如同見到罌粟般立刻上癮,一下子便就拋卻了剛剛的想法。
對著殿內的大臣便就一通責罵,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氣憤的說著“你們這些做臣子的,竟然敢如此誹謗儲君,實在是大逆不道!再而言之,丞相不過是臣子,太子是君,君要臣死,臣就該死,竟然還敢說什么冤枉,你們這是忤逆!這是欺君!”
“陛下”
“太子為朕找尋藥材,勞心勞力,如此忠孝,你們竟然還敢如此編排。來人啊!將這些忤逆之徒全都關進大牢!”
天盛皇長袖一揮,幾個侍衛立刻入殿將大臣們給拖走。
大臣們看著高堂上的天盛皇,皆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剛剛最是直言不諱的大臣見著侍衛要脫去他的烏紗帽,將他如犯人一般壓入大牢,立刻悲痛起來。
大臣用力甩開侍衛,義憤填膺的指著面前的天盛皇,滿面的猙獰。
他受先帝恩,如今卻無可奈何,只能看著天盛衰敗在這種庸碌之人之手。
他悲痛卻又無奈。
“天盛王朝,敗于芻狗,汝該死!”
說完,還不到天盛皇咒罵,大臣便就拔過身旁侍衛的佩劍,銀光閃過便就已割頸自盡,隨后鮮血噴發而出。
大臣倒在血泊中,雙眼卻帶著淚,久久不能停息,悲哀如此。
一代忠臣泯滅
血染大殿,染紅了忠貞的心,同時也刺激到了天盛皇的雙眼。
“啊啊啊,荒唐,一群忤逆之徒,殺了他們,立刻給朕殺了他”
話還沒說完,天盛皇便就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隨后雙眼一翻便就暈了過去。
太監見著天盛皇暈倒過去,第一件事卻是將身旁的丹藥收好,這才悲痛的喊著御醫。
大臣們一邊被拉下去一邊看著地上的尸體,皆是留下了淚,為死去的大臣,為國家,也是為他們自己。
荒唐的事便就這樣落下來序幕,掩蓋在白皚皚的大雪下,王朝仍就奏著繁盛的荼蘼之歌。
丞相府內,顧淮將季姜給安頓好,看著她虛弱的臉色,心疼的很。
顧淮在爐中放下一枚藥丸,立刻屋內縈繞著清香的煙霧,季姜的氣息也更加深沉。
“主子,丞相府一切都已經處理好了。”
“別讓明胤帶來的東西臟了丞相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