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九說,“五小姐,這不合規(guī)矩。”
“在沈家,就要守沈家的規(guī)矩。”這座府宅冷沉肅穆,她站在這里,就是要說一不二,而這份底氣,是沈斯硯給的。
喪夫又如何,她回到沈家,依舊是受人尊敬的五小姐,二房微末下滑,有她在才能不倒,她的話,誰不聽?
沈熙急的團團轉,回什么回啊,五小姐到底把人當成了什么。
沈家沒有個像樣的女主人,女客的問題上少爺不問,管事的權利就到了老夫人和五小姐手里,老夫人問事也就算了,但五小姐……!
對女客嚴防死守,也不知道是在守什么防什么,難不成還真想當沈家的主母!
沈熙要插一句“五小姐……”
沈霜如看向他,面色緩和了些,“阿硯身邊離不開人,你先過去吧,這里的事就不要拿去煩他了。”
“五小姐!”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沈霜如皺眉。
沈熙自知失言,五小姐決計不聽他的話了,他在這也沒有,僵持下去不是辦法,最好……還得去找少爺。
等沈熙離開,沈霜如讓人去喊府里的老夫人。
看來是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讓這些人松懈下來了,什么日子都敢過來,府里伺候的人也生了些不該有的心思,趁今日一并掐了,看誰下次誰還敢有。
杜老九想說話,接到寧央的示意又閉了嘴,煩躁的躲到一邊抽煙。
“五小姐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嗎?”
沈霜如冷笑,“那也要分人,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得了我們沈府。”
葉疏影上前勸道,“寧小姐還是早早離去為好。”背的起名貴的包又如何,這些俗氣的只剩下昂貴的布料在威嚴的沈府面前也只是低如塵埃。
竭力追求的名利和權勢于他們不過是錦上添花,有與沒有并未有任何差別,就像之前的舞蹈比賽,她去參加只是為了結識更多優(yōu)秀的人,這是她區(qū)別與寧央最大的地方。
管事的握緊了拳頭。
媽的!要他們大小姐受這窩囊氣,帖子是他們沈家人親自送過來的,如今又不認,是給下馬威嗎?欺人太甚!
“不是已經(jīng)有人請主事的去了?等等吧。”
寧央從‘煙盒’里摸出來一根‘煙’,動作優(yōu)雅的遞至唇邊,管事有眼色還懂事,立刻過去送火,寧央撥開他的手。
這怎么能行,煙不點怎么吸,管事繼續(xù)送“大小姐,要點火……!”
寧央一點一點的把‘煙’吃了“嗯?”
管事的維持著‘火’的口型,僵硬著。
沈霜如似是受到了極大的沖擊,這個女人!簡直不守一點婦道,成什么樣子,吸煙,竟然吸煙!老少爺們手里的東西竟隨身帶在手上!
沈熙跑兩步就得等他家少爺,沈斯硯走的太慢了,他心里急得上竄下跳,嘴里還嚷著,“少爺你別急,走慢點。”
另一邊廊下,眾人迎著沈老夫人過來,她看見孫子的身影嘴角瞬間下沉,怪不得霜丫頭急忙讓人去喊她,好本事的女人,竟把她孫子也招來,這狐媚子手段比那個女人還高。
既然她能逼走那個女人,如今這個還沒成精的又算什么。
霜丫頭也真是,當初講什么血緣關系非要臉面不肯嫁給阿硯,最后選了一個短命鬼,撒手一走,留下孤兒寡母,也不知道圖什么!
沈霜如過去扶沈老夫人“祖母。”
葉疏影怕沈老夫人,她敢喊沈霜如,但是不敢喊沈老夫人,遂只能安靜的站在一邊。
沈老夫人從沒有將葉疏影看在眼里過,半分眼色都沒給她,徑直看向了寧央。
寧央壓根不瞥她,和這老女人打什么交道,無非說一些有的沒的,費口水還麻煩,她隨便一想就能想到說些什么,秦臻的性格和沈家半點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