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午后,她靠在他的臂彎里睡去,外面還是嘈雜的人流聲,他們相依偎著,在寬寬的窗邊坐著。
他看著遠方,思緒沉沉。
坐了一會兒,等她熟睡后,他輕輕地放下她,幫她蓋上薄毯,輕手輕腳,開門離去。
主院的門口,明月凌在門口站著,神色淡漠平靜,看到他后,客戶的點頭,他跟著點頭,之后站在了門口。
“師傅很生氣。”明月凌平靜的開口,看著黃埔醇“午飯都沒怎么吃,其實師傅很在乎師姐,只是不知道怎么表達。”
“你師姐也很在乎你師傅。”他開口,帶著安寧幸福“也是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以前有好幾次,你師姐都在夢中驚醒,然后站在窗口發呆,雖然你師姐沒說,但是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是不安的,這種不安不光是害怕,還有思念。”
“師傅知道了一定很高興。”明月凌由衷的開心的笑。
“讓我進去,我跟你師傅去說說。”黃埔醇微笑著“我相信,不管是你師傅,還是你師姐,都希望有一個好的方向去發展,而不是這么一直僵持下去。”
“您是對的。”明月凌客氣的拱手“那有勞了。”
“……”黃埔醇拱手后,推門走進院子,院子不算大,正對著門口,水漣漪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休息,黑色的頭紗垂下,露出一角,也露出了如雪般的發絲,跟黑色的紗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跟她雪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聽到有動靜,水漣漪睜開了眼睛,看到黃埔醇進來,水漣漪冷著臉起身,拉起了頭上的黑色紗巾,穩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黃埔醇走近。
“我見過您。”在兩層臺階下站定,黃埔醇抬頭看著坐在門口屋檐下的水漣漪“在靈業寺山下的小鎮酒館前,那是一個傷心的母親,我記得很清楚,您說,您的女兒不要您了,是嗎?”
“……”水漣漪看著他,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那一天您問我,如果有一天,您跟您的女兒見面,如果骨肉相殘,您要怎么辦?是嗎?”黃埔醇接著開口,看著椅子上坐著的水漣漪“那么我現在可以回答您了,我覺得,您的女婿,不會讓骨肉相殘這種事情發生。”
“你那么自信!”水漣漪揚眉,聲音帶著不相信“你自信是因為你不知道前因后果,如果知道,你絕對不會這么自信,如果你知道,我相信你會躲得遠遠地,絕不會陷入進來!”
“可是這不是您一個人的事,也不是月兒一個人的事兒,更是我的事兒,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如果需要解決,那就需要我們共同解決。”
“呵,好大的口氣!”水漣漪聞言,輕蔑的笑著開口“你以為你是誰?敢有這么大的口氣跟信心,你知道什么,你就敢這樣說!”
“我相信人的心里是有愛的。”黃埔醇開口,很是堅定“我不是我母后的孩子,可是我母后待我如親生的一般,我小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我母后就是我娘,但是后來知道不是,所以我難過,也自卑過一段,不過后來我發現,我的難過跟自卑都是多余的,因為在我母后的心里,我跟她親生的是一樣的……”
“你想說什么!”水漣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想說的是,我不是母后的親生的孩子,母后尚且這么愛護我,您是月兒的母親,自然也是愛月兒的。”黃埔醇看著她的眼睛“因為您跟我的母后是一樣的,我們的母后養育了我們,您養育了大師姐跟二師姐,包括師妹,您甚至能讓巔峰期的大師姐跟二師姐隱退江湖,也是因為您在心里是愛她們的,不是嗎?”
“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跟你說這些!”水漣漪滿滿的不耐煩“我也不想聽你東拉西扯!”
“您知道我并沒有東拉西扯。”黃埔醇往前走了一步,再次認真的開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