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態是矛盾的,既要避免麻煩,又不能像以前那樣視而不見,否則就是虛假和做作,還真的傷腦筋。
趙歌也在傷腦筋,但比許暉在象牙塔內,那種少男少女間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傷神要嚴重的多,他跟李少軍之間談的很不順利,兩次都差點控制不住打起來。
李少軍無比囂張的樣子成功的激怒了趙歌,計劃中的合作不可能再往前走,趙歌面臨決策,要么放棄,要么辣手收了對方。
趙歌選擇后者,但身邊的幾個核心兄弟卻明顯意見不同,甚至喬娃子和老菜梆子針鋒相對的吵了好幾架。老菜梆子自然是支持趙歌的,在北川街這幫人中無疑是跟趙歌走的最近的一位。
喬娃子罕見的堅決反對,有多方面的原因,很復雜,但最關鍵的一點是,他擔心趙歌的行為會有不可預料的后果,很可能會導致他的新店寶福記受到重大影響。這是賴春光分析出來的,也是非常接近其真實想法的。
面對喬娃子少有的聲,趙歌不得不認真對待,現在最重要的現金收入都來自于喬娃子手下的黃牛,一旦因為這件事徹底鬧翻,情況會很嚴重,建鑫說不定就散了,大家怕是要一覺回到解放前。
但趙歌就是那種性格,既然當眾把事兒說出來,就表明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很難被動搖,他眼下所要考慮的問題,先是,在跟喬娃子保持面子上過得去的情況下,如何干凈利落的收拾掉李少軍。
其次是,無論成功與否,事情之后都要去面對喬娃子,說白了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做好喬娃子離開建鑫的準備,甚至不擇手段。
晚上,趙歌破天荒的找趙復喝酒,而且還是在一個誰也沒想到的地方,薛永軍的炒貨攤邊,兄弟倆就著花生米和瓜子喝啤酒。
對于自家弟弟的相邀,趙復差點以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再聽了趙歌的想法和計劃后,他反而一點也不奇怪了,如果不兵行險招,那就不是趙歌了,但,這特么的才安靜了幾天?
當然,有一件事,他非常認同趙歌的看法,就是喬娃子遲早另立山頭,需要提前預防和準備。至于收拾李少軍,趙復遲遲沒有說話,只顧大把大把的往嘴里塞著花生米,末了又灌下整整半瓶啤酒,才抹抹嘴開口。
“這次不能來武的,我不管你怎么干,都不能再出事兒。”趙復相信,就算是他不點破,趙歌也應該明白眼下解放路的情況,不是簡單的用復雜二字來概括了,面對趙歌這股新興勢力,各方都在虎視眈眈。
“先文后武吧,就是想商量一下文的該怎么來。”
“你肚里有貨就就倒出來,哥只能給你參謀一下。”
“找人下套,相信數額足夠大,他會上鉤。”
“還跟上次一樣?”趙復瞪大了眼睛,想起了趙歌去年用國庫券下套,手段并不高明,但還是成功的引起了幾方勢力的爭斗,當然,當時的趙歌只是為了出氣,完全沒想那么多,現在則不同,他要將李少軍一舉弄倒。
“差不多吧,還是找生面孔慢慢釣,最后就要你出面幫忙了。”
“嗯,也是個辦法,但這種事兒你就不怕引起公憤?”
“怕個球。”趙歌根本不屑一顧,”賴春光說了,出售和購買假鈔,達到一定數額,姓李的至少要在里面蹲上十年八年,老子希望他把牢底坐穿。”
“掂量仔細以后再弄吧。”趙復望著自家弟弟,莫名其妙的一股心驚膽戰,他原本已經天不怕地不怕了,但趙歌這種弄法,事情一旦砸鍋,不比以前他闖的禍小,弄不好自己都脫不了干系。
這是兄弟倆極為罕見的一次合謀,而且更罕見的是趙復居然沒有反對,在建鑫的整個歷史中恐怕也只有這么一次。
“站住!”趙復突然把脖子一擰,沖著路邊大喝一聲。趙歌尋聲望去,人堆中許暉正推著自行車轉身欲走,心里一下樂了,兄弟這么多人,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