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半個小時,時間一到別怪老子不客氣。”段飛說完,惡狠狠的掃了一眼墻根邊的三個小伙,然后伸手一抹自己的光頭,扭臉道,“你們倆,到底哪個拿錢?”
“他!”許暉和付建平幾乎異口同聲的伸手指著對方,都到這個份兒了,也真的沒啥好害怕,不行就再打,不信你段光頭為了這區(qū)區(qū)兩千塊能弄死我們倆,要錢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尼瑪,掉錢眼里了!段飛低聲咒罵了一句,然后極不耐煩的揮揮手,讓兩名壯漢把許暉和付建平從地上拖起來,拖到后院,“把老虎放開,讓他倆陪老虎玩兒,尼瑪?shù)模唤o錢是吧?可以呀,給你們放放血,特么的破傷風(fēng)針連同營養(yǎng)費(fèi)也就值這個錢了,想不痛快還不容易么?”
一名大漢嘩啦拉開后墻的小門,門外就是個小院,一條爬伏在不遠(yuǎn)處的、體型碩大的藏獒呼啦一下就立起了身體,兩只琥珀色的眼睛放出兇光,“汪、汪汪。”的吼聲都比一般的狗叫要雄渾和兇悍的多。
你大爺啊!付建平的腦袋一下子就懵了,這姓段的不但六親不認(rèn),而且賊膽大,不怕弄出事情來,自己吃不了兜著走么?
兩名大漢根本不給二人叫罵和掙扎的機(jī)會,一腳一個給踹到院子里了,毫不留情的咣當(dāng)一聲關(guān)上了小門,那藏獒瘋狂的叫聲傳到房間里,讓另外三個小伙不寒而栗,剛才還十分鎮(zhèn)定的女孩這下子也被嚇的面色慘白。
段飛冷笑一聲,點(diǎn)著一支香煙,背著手出去溜達(dá)了,他有恃無恐,到派出所報案都沒有用,在這條街上,他還是有點(diǎn)能量的,心黑點(diǎn)是必須的,也不怕得罪人,什么事兒都難當(dāng)財路,是那種極不好對付的地頭蛇,絕對不主動咬人,但要是被他咬住了,那就很難松口。
好在時間不長,魏亞麗吃喘吁吁的跑回來了,不知道到從哪里東拼西湊的,真的拿來了兩千塊的賠償款。
段飛也痛快,拿到錢立刻揮手放人,轉(zhuǎn)身準(zhǔn)備去后院去看看那倆又臭又硬的家伙,可沒料到剛才拿錢的女孩又跑回來了,逮著段飛就問,“還有兩個人呢?我朋友說被你給關(guān)起來了?”
“沒錯,不賠錢怎么能走人?”
“老板幫幫忙,今天太晚了,實(shí)在找不到別的朋友借錢,明天我一定湊足錢給送來,你放了他們吧。”魏亞麗哀求。
段飛摸了摸光頭,一下樂了,心道,剛才你們兩幫人還打的死去活來,現(xiàn)在又好的成哥兒們了?這都是什么毛病?但管那么多呢,錢不燙手啊,他本來也沒打算把許暉和付建平咋樣,全是看在老菜梆子的份上,但樣子要做足,不然怎么嚇唬那三個,眼下可倒好,這小姑娘還要上桿子再送兩千塊,那豈不是不要白不要?正好還能下個臺階。
“看在你今天還算守信用的份兒上,寫個借條吧,明天不拿錢來,我可要長利息呦。”段飛自然要裝模作樣一番。
魏亞麗二話不說,拿了紙筆就寫了借條。
“痛快,放人!”段飛沖不遠(yuǎn)處的大漢吼了一嗓子,但忽然想起來不好,這會兒工夫后面咋沒動靜呀?莫不是兩個吃貨領(lǐng)會錯了意思,真把狗給放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