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沉默中許暉再也沒了下文。
付建平等了半天,心中漸漸又有了火氣,總覺得許暉這一年來變化太大,越是這樣,就越表明這廝有大事隱瞞,而且他發(fā)現(xiàn),凡是牽扯到易洪,許暉的情緒就特別反常和別扭。
既然談不下去,付建平也不想再啰嗦,起身告辭,憤懣而去。
“沒啥事兒吧?”唐老板湊過來,惴惴不安。
“沒事兒。”許暉擺擺手,他的心情也是相當糟糕和凌亂,易洪給他帶來的壓迫感越來越強烈,這個老混賬哪里是在解決問題?簡直是把建鑫所有人都拉出來架在火上去烤了。
無力反抗,甚至無力掙脫,這便是當下最大的悲哀。
……
距離建鑫酒水批發(fā)門市被查封一周后,唐老板的傳呼上連續(xù)出現(xiàn)了同一個電話號碼頻繁呼叫,這并非陌生號碼,而是查封當天工商所留的,那天他還去過一次工商所接受詢問和簽字。
唐老板心神不寧的回了電話,卻是意外的驚喜,批發(fā)門市沒有問題,讓他去拿恢復(fù)營業(yè)的通知。
“這個不會是在耍我吧?”唐老板拿著呼機給許暉看,又復(fù)述了剛才通話的內(nèi)容。
“不會,去拿就好了。”許暉肯定,事情的發(fā)展與自己的猜測基本吻合。
“現(xiàn)在就去?”
“當然現(xiàn)在去,去了什么也別問,什么也別說。”
“那要是他們先問西海的問題咋辦?”
“你就說不知道呀,本來西海也跟你沒關(guān)系,西海買貨,你賣貨,西海里面的事兒你咋知道?”
“也是。”唐老板點頭,本來處理這種事情,他要比許暉門清的多,但現(xiàn)在好像遲鈍的很。
在唐老板還沒得到消息前,建鑫酒水批發(fā)門市被準許恢復(fù)營業(yè)的消息已經(jīng)被李向知道,他立刻告訴了田樂。
田樂這兩天正在冥思苦想怎么能找到許暉,卻沒料到得來這么一個令他惡心的消息,立刻踹板凳,摔杯子,大發(fā)脾氣,搞得李向面色難看,左右不是人。
“不行,不行,你這秦叔太不靠譜,他不是海吹能把事情辦圓了嗎?這算怎么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啊。”李向很郁悶,他不學(xué)無術(shù),秦叔跟他說的那些東西就像在云里霧里繞圈,根本聽不懂。
“那我不管,這事兒不能這么便宜,你再去說,不行我找別的辦法!”田樂語氣蠻橫,目露兇光。
這便給李向出難題了,這件事情,自始至終他都是瞞著自家老子的,換句話說有點狐假虎威的味道,人家秦叔能辦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按李向自己的想法,收拾這幫雜魚也到位了。
沒料想田樂這廝遠遠不知足,李向真后悔當初把胸脯拍的山響,這特么的怎好意思再跟人家張口?萬一被老爹知道了,豈不是要吊起來打?
但無論田樂怎么不樂意,唐老板都拿回了恢復(fù)營業(yè)的通知,人家也沒有想象中問東問西,在柜臺上看了身份證和營業(yè)執(zhí)照,直接拍給他一張紙就算完事兒。
當然,查封的樣酒也沒退,就那么幾瓶酒,也犯不著較真了,唐老板心里還挺熱乎,跟許暉商量是不是收拾一下,擇期開業(yè)?
許暉很糾結(jié),開業(yè)了就怕出麻煩事兒,田樂這種東西,小人到何種程度還沒有測到底,但似乎還不至于公然挑事兒鬧事兒吧?
另外,重要的一點是與其讓易洪把兄弟們抓去胡搞,不如把人心收回來,那就必須要開業(yè),不但酒水批發(fā)門市開業(yè),小食品門市也要開業(yè)。
如此,唐老板忙著去張羅重新開業(yè),許暉給易洪打傳呼要人。
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易洪除了一連串的陰笑意外,表示完全沒問題,這事兒跟小叮當說下就行,然后啪的掛了電話,根本不再給許暉其他的說話機會。
從西海酒吧被查封,到建鑫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