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鐵匠鋪的伙計福生,福記裁縫鋪的老板賈衡,穢墑書院的教書先生呼武宙,九進九出科舉考場的窮酸秀才蔣靈川,虎嘯武館的館主金卜逸,妙手藥堂的大夫徐晉陽,西廠的廠公風霆暢,上關府衙的捕頭衙役付軒。
鳳棲閣的青樓花魁女子香甯,正在用心接待服侍著,一位殷冉城的達官顯貴。
青樓花魁香甯,生來自帶誘人魂魄的體香,故曰香甯。
跑堂雜役臭鼬,自幼如臭鼬一般低賤下等,故名臭鼬。
某日夏雨滴滴落下,在殷冉城的一條狹長雨巷之中,鳳棲閣花魁香甯從秀美的輦轎中,緩緩走了下來。
花魁香甯謹遵著夜叉老鴇的囑托,踩踏在臭鼬的后背之上,渾身不沾染一丁點兒的泥水,走進了殷冉城最財大氣粗的吳員外府邸后門。
花魁香甯走后,雜役臭鼬慢慢的站立起身來,雙手用力拍打掉自己一身的泥濘雨水。他望著花魁香甯那若隱若現的朱唇倩影,心中頓時百感交集唏噓不已。
鳳棲閣的跑堂雜役臭鼬,每日多在殷冉城中好色之徒聚集的地方,溢美之詞頻出,毫不吝嗇的夸贊著昨夜鳳棲閣女子美貌。
在拋出無數個“漁網”后,雜役臭鼬十分高興的搖晃著腦袋,疾步跑到了鳳棲閣的三樓,向龜公曾堯討要賞錢。
“主人,小人回來啦!”氣喘吁吁的雜役臭鼬,對他的主人龜公曾堯說道。
正在翻閱近期鳳棲閣流水賬單的龜公曾堯,對滿頭大汗的雜役臭鼬不予理睬,只顧埋頭于鳳棲閣的種種瑣事之中。
雜役臭鼬很有自知之明,便不再叨擾主人處理公務。
可是,雜役臭鼬自幼喜愛吹奏木笛,便欣喜異常不分場合的從自己懷中掏出木笛,十分熟稔的輕聲吹奏了起來。
“是,是,孩兒知道了,好的。”鳳棲閣的龜公曾堯通過麟蕓玨,對他的義父廠公風霆暢唯唯諾諾道。
麟蕓玨,是幻界的一件通用法器,可以令相隔千里的兩個幻體力骨,幻影相對隨心所欲的交流談論,也可以互傳字句。它唯一的弊端,就是需要不時的灌入靈氣,維持其的功用。
“你說說,你都是干什么吃的?這么一丁點兒小事,都做不好嗎?”廠公風霆暢勃然大怒,對自己十分看重的義子曾堯訓斥道。
“十分抱歉!義父,都是孩兒無能!”鳳棲閣的龜公曾堯認錯道。
“說說吧!都是些什么,你都無法破解的原因。”廠公風霆暢氣消一半說道。
“啟稟義父,孩兒的鳳棲閣,最近有兩個我們這里的貌美女子,不知跑到哪兒去了。所以,孩兒的生意不太好,也就無力進奉義父金銀,用來購買古董玉器了。”鳳棲閣的龜公曾堯解釋道。
“然后呢?”廠公風霆暢繼續問道。
“稟告義父,孩兒在那些風塵女子的身上,已經花了不少錢帛了。因此,孩兒著實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籌措到那么多的金銀錢財啊!孩兒向您老人家保證,一旦孩兒從她們那里收到錢,便會立馬進奉于您的。義父?”鳳棲閣的龜公曾堯,對他的義父廠公風霆暢說道。
沒等他龜公曾堯說完,他的義父廠公風霆暢早已關閉了麟蕓玨。并且,以前看義子曾堯明亮無比的雙眸,在最后的一瞬間,變得灰暗無光了。
鳳棲閣的龜公曾堯怒火中燒,將自己眼前的一根粗長毛筆摔將而出,不偏不倚重重的砸在了雜役臭鼬的后腦勺上。
“泥濘下人,別再吹啦!你就是一個幻界之內,最蠢的蠢蛋!你沒看見主人我,正在用麟蕓玨和義父交談嗎?一點兒禮貌都不懂,漁網都撒完了嗎?”鳳棲閣的龜公曾堯,拿最好欺負的奴仆雜役臭鼬撒氣道。
“是”雜役臭鼬憨傻的摸了摸,自己疼痛無比的腦袋回道。
“那你就,再去多撒一遍吧!”鳳棲閣的龜公曾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