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百兵之君。
刀,百兵之膽。
拳,問天最高處,武夫終身所求。
武神張二河深知劍修這一條路,是有多么的艱辛困苦。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義子,洞玄真君付桓旌,走上這么一條不歸路的。縱使他洞玄真君付桓旌,天生就是一個極好的逍遙劍仙胚子。
猶記得洞玄真君付桓旌,第一次手握長劍,立馬就被他義父張二河趨動天罡劍氣,瞬間將那柄鈍銹長劍化為齏粉。
為了阻止自己最疼愛的義子,洞玄真君付桓旌習劍,武神張二河甚至不惜接連打斷了,義子付桓旌的長生橋、本命瓷和姻緣線,獨留一根加粗加大碼的落魄繩索牽絆著義子付桓旌。
“義父!您老人家當初為啥不干脆打殺孩兒,一了百了得了?有時候,孩兒都嚴重的懷疑,孩兒究竟是不是您在路邊撿拾回來的棄嬰,并非您最疼愛的義子。”十歲左右的洞玄真君付桓旌倍感委屈埋冤道。
“你小子懂個屁啊!豎起耳朵,給老子認真仔細聽好嘍!你小子將來適合跨刀騎馬打天下,仗劍御風處處留情,太他娘的秀氣無恥了,像極了一個擦脂抹粉的大老娘們。不妥!不妥!”義父張二河恬不知恥擦拭起自己的無雙大寶劍解釋道。
“義父,您這不是自己一身獠牙野象的綠毛,還硬說人家迷霧森林內紫云焰鼠才是兇猛野獸嘛!”洞玄真君付桓旌少有頂嘴道。
“劍來!”
義父張二河只是輕言一句,義子付桓旌便十分識趣的翻墻逃竄,不知所蹤了。
“義父?”
“義子?”
哈哈!
這對活寶父子,暫且放在一邊,那邊的好戲要開場嘍!
————
天外天劍氣長城以北三十里地的一家有鳳來儀客棧內
有鳳來儀,本是家風流韻事賊多的客棧,近日來愈加人滿為患了。
“聽說了嘛!有個傻愣劍客,徒步整整一個甲子,才從極北苦寒的鴻峽洲,行至最南端的劍氣長城,說什么要拜師麟霜劍主萬橫裘,真是笑死個人吶!”一位客棧內的老顧客嗑著瓜子說笑道。
“家父張二河?”一旁的客棧雜役徐若功陰陽怪氣道。
一時間,客棧賓客大笑不止,有人差點兒笑岔了氣,有人噴酒滿地,有人從長凳上笑翻在地。
角落里,有一人正在一碗接著一碗,大口大口的飲酒,怒目猙獰。
看那一臉的怒氣,定是他洞玄真君付桓旌無疑了。
此時的付桓旌,恨不得當面把他娘的麟霜劍主萬橫裘,給剁吧剁吧,當下酒佐菜吃了。
“拳打劍氣長城,腳踢幽冥鬼都,仗劍葉落河畔,懸刀紫沅茗府…………”時空行者智者大師對洞玄真君付桓旌褒貶不一道。
“智者大師,您老這樣就很不講究啦!難不成張蕭靊、呼韓殤、秦篤涯,那三人還不夠您老人家忙活的?哦!對了,忘了近來還多了一個紫軒陽,這四人您老人家都能夠整明白嘍?還他娘的咸吃蘿卜淡操心,來此摻和小爺我洞玄真君付桓旌的修行事宜。”洞玄真君付桓旌右手用力捻碎酒碗怒目碎嘴道。
“呦呵!你小子境界不咋高,脾氣倒還真不小哩!你小子也別瞧看老夫不過眼,老夫才懶得搭理你這個毛頭小子呢!要不是神帝他老人家特別交代,你小子該去完成這四件事情了,老夫早就陪呼韓殤小老弟喝雪茸蓮漿去了。”時空行者智者大師對洞玄真君付桓旌沒好氣道。
“知道啦!知道啦!”付桓旌應允道。
不知不覺間,夜深了,人散了,月彎了。
有鳳來儀客棧的門外,夜空中閃閃的星光,溫潤著這個寒冷冬夜的所有寂寥。
最后的最后,客棧屋脊上,時空行者智者大師,只是輕聲道了一句有緣再見。愿他洞玄真君付桓旌,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