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強大的力量的碰撞,這次不再是否極泰來般的彼此消融,而是如同兩顆行星碰撞,爆發出巨大的能量。
深海賭場在這股力量的作用下輕微晃動著。
所有人都頂著刺目的光芒,看著高空中對決的二人。
這并不是一場雙方必然會一死一重傷的終極對決。
在白霧以人類形態撐到可以使用寄靈腕表的時候,這場對決便已經分出勝負。
張開骨翼的白骨惡魔,以骨刺為長槍,干凈利落的貫穿了財神的心臟。
然后以飛流直下的姿態,重重的將財神砸向地面。
重度異變的財神,自然不會這么死去,它恐怖的生命恢復力還可以支撐許久,只是被白霧的骨刺貫穿,被那些猩紅色的眼睛凝視著,它莫名的處于一種虛弱狀態下。
還有二十二分鐘,戰斗已經結束,如果除去說話的時間,白霧確信自己現在的狀態,能夠一擊重創財神。
當然,這并非財神不強,而是白霧的惡墮化,實力提升的過于蠻橫。
他居高臨下,看著被骨刺刺破心臟的財神。
如果沒有賭場的那些詞條,白霧一樣能夠擊敗財神,因為真正讓他能夠以如此碾壓的姿態戰勝財神的,是先鋒組這些伙伴的力量。
強大的伴生之力給了白霧一個無數惡墮終其一生也無法達到的高度。
他所站在的起點,就已經遠遠高過許多頂級惡墮的終點。
而最后的一擊白霧之所以可以獲勝,是因為折光護盾。
財神的骨刺螺旋一擊,結結實實的命中了白霧,但在序列的作用下,白霧根本不做任何防御,也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直接以絕對的攻勢,將對手貫穿!
不僅僅是畸變詞條,他能夠使用的,還有強大的天賦序列。
如果說該隱是一個可以使用惡墮力量的人類,那么白霧現在,便是一個可以使用人類力量的惡墮。
所謂的生死一決,從一開始就不成立,因為白霧根本就處于不敗之地。
“我把問題再重復一遍,這些賭場的服務人員來自哪里?順帶附上一個新問題,這些鎮御軍又來自哪里?”
勝負分的太快,以至于財神到現在還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不管是斗智還是斗力,它都已經徹底輸給了眼前的人類。
時間緊迫,白霧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他踩著財神的身體,目光銳利。
白霧已經發現了。
這個地方的惡墮,基本都是賭客。但人類卻有三種身份。
一種是賭場的服務員,就像是被洗腦了一樣,只知道為賭場服務。他們的壽命永遠只剩下一天,卻又從來不會死亡。他們活著的另一個意義,則是提供恐懼。白霧可沒有忘記,莊園里的恐懼錢幣。
第二種身份,便是鎮御軍團的“保級者”。不出意外,這里作為一個特殊區域,能夠將人身上的各種東西分離出來,乃至記憶,所以這四人也許會輸掉記憶,但贏走一個到兩個序列,以及伴生之力。回到高塔后,這些人就成了新來的天才。無人知其背景,也無人知曉他們怎么變強的。
第三種身份,賭客。他們是來自賭場的客人,和這里的許多惡墮一樣,是被召喚而來,也許是某個有著“第六次一定行”之類的礦工,又或者某個有著伴生之力的雇傭兵乃至調查者。賭客的下場有好有壞。要么輸的上頭,一無所有,要么贏得太順,去了第二層,一無所有。有分寸的人很少。
關于第一第二種身份的人類來源,是白霧想要迫切知道的。
財神面如死灰:
“你不可能和那個女人一樣把籌碼還回來……你已經將它們換取了力量,詞條,序列。”
“那個女人?”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