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航班中。
但白霧沒有看到惡墮向他撲來,五九從機艙的另一側,一刀襲來的記憶。
或許是因為普雷爾之眼的緣故,白霧看到的是一些不曾看到的畫面。
在五九以自己死在航班上的時候,白霧注意到,隊長的腕表數值瞬間突破到了危險區域數值。
眼前五九憤怒不已的樣子,讓白霧內心深處,那種有什么東西在慢慢爬出的感覺,變得更強烈。
場景又發生了變化。
第一次遭遇該隱之后,他和五九在醫院里,分析起了該隱的身份。
此時此刻的五九,正在模仿該隱,看起來滑稽可笑。一個一本正經慣了的人,忽然強調古怪的學起一個瘋癲之人,讓五九渾身充滿一種反差萌。
白霧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這個世界,唯一一個看到過隊長出糗的?
礦洞,莊園,燈林市,賭場……一幕幕記憶跑馬燈一樣的閃過。
這些記憶里自己被隊長救了幾次,隊長也被自己救過幾次。
慢慢的,就有了一種任何危險只要有隊長在,都能安然度過的感覺。
白霧一直覺得,白小雨和紅殷的那種善良,江依米對初代面具人的掛念,林銳對面具怪人的承諾,顧海林對避難所的執著……乃至百川市動物園里,那條狗對主人的依戀,都該是這個世界獨有的。
放在自己的前世,放在自己身上,這些純粹到過分的感情,不可能存在。
可如今五九死了……他發現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平靜。
……
五九的尸體已經變得殘缺破碎,握著斧頭的白霧矗立在原地。
在神婆看來這場戰斗該是這么結束了,這兩個入侵者本就不怎么強大。
尋常的人類,又如何能夠在惡墮的里世界中活下去?
怨念體們仿佛一群吸血的蝙蝠,在蠶食五九之后,它們又迅速的將白霧給淹沒。
在白霧的四周,濃烈的怨氣已然遮蔽視線。
神婆并沒有注意到,黑色怨氣之內,無數紅色的光芒如同絲線一般正在白霧的手臂,額頭,身體各處涌現。
……
我只是一個穿越者。
很多次白霧都這么想著,自己就跟大多數故事里的人物一樣,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開始一段新的旅途。
過往發生過的一切,都和自己不再有關系。
可隨著某些謎題漸漸浮出水面,白霧又發現……兩個世界,其實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遙遠。
場景又一次回到了燈光旖旎的調查軍團分部。
人們在不斷的飲酒,在不斷的聊著一些高興的事情,自己成為了調查軍團第七分隊的隊長。
來到這個世界后遇到的朋友們一個個來祝福自己。
說來也真是奇怪,明明在前一個世界是個怪胎,面對一宗宗案件,白霧甚至都想過,如果犯下這些案件的人是自己,一定不會被抓到,內心甚至模擬起了犯罪過程。
這些想法要是被前世里警署的人們知道,一定會從怪胎,升級為危險的怪胎。
好在自己從來不會覺得有什么,因為沒有負面情緒,也就不會難過。
可是這個世界就不會,這個世界自己有很多朋友,也有很多想要保護的人。
那場宴會最后的記憶,白霧記得自己舉起酒杯,和隊長碰了杯。
隊長說道:
“以后得一起努力了,第七隊我就交給你了,雖然你才來不久,但你的表現,第七隊的人都很信服,你要保護好他們。”
白霧想起來,自己也是有回應的。他舉著酒杯說道:
“我也會保護好隊長。”
他是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