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出來,太費勁了。
最終,獄警六眼只問了一句
“真的都是你一個人犯下的?”
“我在第七頁的三十四行到第八頁的二十九行里記錄了我的主要作案同伙。如果你們需要他們的犯罪記錄,得再給我幾張紙。”
“不需要不需要不需要!”六眼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白霧很滿意這個效果,當然,他寫下這么多不屬于自己的罪惡,只是因為白霧知道,這間審訊室自己很可能不會有第二次來的機會。
在這里能夠通過眼睛,觀察到一些獄舍視角看不到的東西。
他寫下這么多罪惡,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讓自己盡可能觀察的細致一些,久一些。
獄警的扮相,獄警的配備,審訊室的角落里是否有攝像頭,窗戶外眼睛給到的信息里會否包含某個逃亡路線,以及這間監獄會否有什么存放東西的地點。
這些都是白霧需要好好觀察的。眼睛給到的訊息有時候很多,有時候很少,有時候很偏,但關鍵時刻,總是沒掉鏈子的。
白霧要盡可能多獲取一些情報。
獄警們不知道白霧的心思,它們只覺得時間有點久了,想要快點結束這場犯罪陳述。
“你知罪了嗎?”
“知怎么理解?如果說知代表認罪,我認了,如果說知代表理解罪惡,深刻的領悟罪惡,我認為我做的還不夠好,我希望監獄能夠再給我一個機會,放我出去,我一定洗心革面,好好作惡。我井某人一生,不弱于人!”
太壞了!這個人絕對能夠在監獄的影響下無罪釋放!這一刻所有的獄警們都認為這小子絕對是個人才,是跟自己這群咸魚完全不同的人才。
“你的犯罪動機呢?”
“你在逗我?犯罪還需要有動機?娛樂項目這不是有手就行?想來就來?”
“咳咳……好的,我知道了。”
白霧始終信奉,有欲望的惡是可以制止的,非純粹的邪惡,而沒有任何欲望的惡,純粹發自本能覺得好玩的惡,是純粹的惡,無法制止。
當然,后者很難見到,或者說只存在于漫畫的理論中,因為任何事情都可以追根溯源。
不過白霧相信,這群獄警不會思考的那么深入。
他也對監獄表現得很適應,仿佛這里的老哥們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超喜歡這里的一樣。
最終,白霧的入獄流程補齊,按照蜀都監獄的特有傳統,便是獄警拿著白霧的犯罪陳述書,將白霧送回獄舍。
這個舉動也是讓獄舍的罪人們,知道這個人的底細。
不過以前大家都是一張白紙,除非拿著寫得很滿的,否則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犯了多少罪。
但白霧就與這些小打小鬧不一樣了。
他再次回到監獄的這一刻,儼然成了這個監獄最靚的仔,仿佛自帶圣光。
看著獄警六眼和獄警牛角手里抱著一大堆裹成圓筒狀的犯罪陳述書,各個獄舍的罪犯們都將臉貼在了門上,想要近距離的觀察白霧。
從來沒有人見過需要兩個獄警用雙手抱才能抱住的犯罪陳述書,這得是犯了多少罪?
白霧呢?一副渾然不知的表情,時不時對周圍投去友善的目光。
這目光是真友善,畢竟在白霧看來,如果自己的推斷是正確的,那么這些人就都是善人。
只是善人們眼里見到了白霧身后的幾十張罄竹難書的罪狀后,頓時覺得白霧的友善有點變味兒了。
白霧發現,這些人里有人惶恐,有人沉默,還有人憤怒,也有一部分帶著崇拜。
崇拜之人看起來精神氣質都很好。
而其他人則多半跟文泰一樣,因為饑餓困頓,而有些虛弱。
這些地方看起來很可疑,但白霧眼下也只能在獄舍里慢慢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