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惡墮的海洋。”
這番話指的是魚,也指的是人。
曾經這艘游輪里全是人類,隨著有人不斷變成惡墮,也有人試圖抵抗。
但沒意義,游輪很大,卻也很小。
最終整艘游輪里,全是惡墮,再無人類。或許游輪之外也是一樣。
“有時候我在想,這是否是一種進化?也許我們就是要帶著某種使命,去讓人類完成這場進化?”
文灝將內心的疑惑說了出來。
白霧沒有立馬反駁,而是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文灝的問題后,才緩緩說道:
“有機械惡墮已經掌握了能夠讓世界科技復蘇,甚至科技突破性發展的技術。”
“然后區域之間的限制取消,某種程度來說,惡墮更適合生存在這片世界。假如這個世界只有惡墮了,那么我可以確信,將來惡墮也會建立新的生物文明。”
“但是……”
白霧淡然一笑,話鋒一轉:
“井所帶來的扭曲規則未能取消,而且人類并非全部保留理智,智慧種是很少的。”
想到自己剛來高塔時,隊長也說過,有人將惡墮化看做一種進化。
但自己雖然遇到了不少智慧種,可大多數人的惡墮化……不是智慧種。
“又有誰有資格去決定將一個人變成惡墮呢?何況人類也有自己的提升機制,我不認為惡墮化是一種進化,它也許符合某些進化的表現,但它不是進化。”
“這只是一場博弈者們的游戲,人類也好,惡墮也罷,本質還是地球上那些生物,只是博弈者們,試圖用某種方式,將我們分離開。”
文灝也只是有這么一個觀點,認為人類或許更適合成為惡墮,但并沒有真正的將其作為信條。
聽到白大哥的這番話,文灝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一些局限性:
“你之前好像就說過……我們的相遇,也許是一場正義的啟示,也許是一場陰謀?”
“是的,包括你被挑起怒火,攻擊人類,也許我們現在做的每一件事,都在某個人看到的因果里。”
“那豈不是……很絕望?”文灝無法想象。
白霧的話有些晦澀。但文灝很信任白霧,這種信任與多種因素有關。
“是啊,很絕望,要徹底消除扭曲,就得面對兩個強大的對手,這兩個對手,至今甚至沒有認真的出手過。”
農場主到底在干什么,井六現在又在干什么,一切都不清楚。
白霧當然不會狂妄的以為幾個Q就稱得上農場主的底牌。
“文灝,我不知你是怎么當上船長的,我只是確定這條路并不輕松。但在你們在船上的歲月里,世界發生了很多變化。我會慢慢說與你聽,關于我的經歷,以及這些經歷里,我得到的啟發。”
白霧很清楚,什么人可以信任,什么人不可以信任。以及什么人,值得去爭取其信任。
文灝這些年一直跟在惡墮身邊,雖然還有為人類著想,但已經更加適應了惡墮的身份。
他可以因為是人類而退避,也可以因為人類欺負到了自己的船員,實施毀滅。
就像那幾個干事一樣,文灝需要引導。
人類一定是好的么?
惡墮一定是壞的么?
很多事情上升不到好壞的高度,即便單說立場,人類也絕對不是惡墮一定要消滅的目標。
于是白霧開始慢慢講述自己的經歷,講的很細,末日拼圖碎片,井家勢力,高塔怪物,方舟,航班,他知道的很多內容都說了出來。
他沒有把握扭轉文灝的想法,但至少要讓文灝明白一些真相。
文灝也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白霧為了讓文灝更有參與感,也會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