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來看著白霧扭曲時間，將一切還原的時候，井五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蠢事。

看著兩個部下回來，他當(dāng)時甚至有些慶幸。

但很可惜，商人和鐵匠并沒有他這般的不死之軀。

如今他重聚了身軀，商人和鐵匠卻已經(jīng)在逆井與井這兩股力量碰撞里，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井五沒有想到，自己最大的憤怒，不是接二連三的敗給白霧——

而是兩個部下的死亡。

高塔已經(jīng)出現(xiàn)。

作為井字級的存在，他能夠感應(yīng)到那股召喚。

井五相信，這個世界最大的一場混亂之戰(zhàn)即將到來。

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自從航班一戰(zhàn)里死去之后，再度復(fù)活，他對萬物拆解和萬物重塑的運(yùn)用，卻也更加熟練。

井四這樣的鐵核桃捏不動，至少可以讓白霧這個軟柿子感受到失去同伴的痛苦。

他看著隔板外漆黑的深海，目光幽幽

“大哥，你一定不會錯過進(jìn)攻高塔的機(jī)會吧？我們兄弟，可是好久沒有相聚了。”

……

……

塔外，未知區(qū)域。

盡管這個地方就是井的邊緣地帶，但按照井二的說法，這里被井的氣息影響，空間時間紊亂。

但這里和井的距離，也是不斷變化。

這些天來，紅殷和井二算是勉強(qiáng)和解。

原本井二以為還會有時間和紅殷慢慢的彼此了解。

但很快，井二感知到了高塔的出現(xiàn)。

他也將這件事告訴了紅殷。

“你的態(tài)度是什么？”

荒原之上，自從那片星空遠(yuǎn)去，這里的四季，地貌，都在不斷變化。

此時風(fēng)雪交加，下一秒也許就會烈日高懸。

巖石抹去了棱角，井二看著紅殷的大眼睛——?dú)馇蛏系模f道

“我還不知道。”

“但你會前往高塔所在的地方？”

“是的，我會前去，我有預(yù)感，在那里，不管是見證高塔消失，還是見證高塔毀滅……我都會得到一些指引。”

井二雙手合十，他并沒有看透一切，但這些天與紅殷的對話，讓他有了方向。

“你這些天，是不是都是在撒謊？”紅殷看著井二，莫名有些氣。

她繼續(xù)說道

“高塔出現(xiàn)了，那是人類居住的地方，你要?dú)绺咚俏覀兙瓦€是敵人。”

井二搖了搖頭說道

“我們未必是敵人。我對于高塔，現(xiàn)在到底要做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況且……”

“我不想與你為敵，如果可以，我想嘗試改變我的命運(yùn)。”

紅殷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

“我不信任你。”

“那你不妨，與我同行。”

紅殷一愣。

井二說道

“我們都對這個世界有很多迷茫的地方。如果世間還有一場相會，是空前絕后的，那必然會是高塔消失前。”

“高塔……對你們來說，真就那么重要嗎？”

“很重要。”井二神色認(rèn)真，解釋道

“如果高塔會再度消失，我的兄長便再無機(jī)會，那意味著，從出生開始，我腦海里的神示，井里的預(yù)言，都是錯誤的。”

“所以……你希望……高塔會消失？”

“我不知道，但我想要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見證這件事。”

這句話說完之后，井二看向那頭白鹿，白鹿走到了井二身前，低下了頭。

任由井二撫摸著鹿角。

“你愿意隨我一同去嗎？”

井二這話，對白鹿所說，也是對紅殷說的。

白鹿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紅殷。

紅殷雖然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