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桃k終于是沒有等來援軍。

凝聚為手臂的海水，將凱恩大廈如同一顆幼苗“拔出”。

大地震顫，一棟十?dāng)?shù)萬噸的大樓，在大海的力量下，被輕松的沖刷上高空。

隨后……不斷裂解。

凱恩大廈的倒塌，預(yù)示著凱恩集團的毀滅。

也預(yù)示著桑切斯城將會迎來新的時代。

看著無數(shù)人歡呼不已，城內(nèi)與城外的絕望，消散了許多。

文灝感覺到，負面情緒正在肉眼可見的散去。

“扭曲大幅度降低的那天，我的船員里有人變成了人類，你說，我們還會有變成人類的一天嗎？”

文灝并不知道，這個問題問到雷區(qū)。

盡管白遠賦予了零號一些新的記憶，但在打敗井五后，過往的真實記憶也并未清楚。

回憶起小時候被各種拆解，回憶起自己在身為“人類”時經(jīng)歷的種種，零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也早過了那種能夠被人用回憶破防的狀態(tài)，但心情總歸會有細微變化：

“我們只是合作關(guān)系，不是能夠聊天的關(guān)系。”

凱恩大廈破碎在大海之中，就像水下的爆炸會比地面上的爆炸要安靜很多一樣。

這座大廈的拆解，無聲無息，文灝臊眉耷眼的，頗有一種對不起我又把天聊死的感覺。

但同時也更佩服白霧。

“離譜，怎么會有人能夠和他相談甚歡的？我只感覺我時常因為不夠高冷而和他格格不入。”

文灝的畫風(fēng)，和零號在某一刻很接近。

當(dāng)機械堡壘降臨，零號漠然俯瞰這座城市的時候，文灝也平靜的看著海面之下的桑切斯城。

但一開口，二人的畫風(fēng)就瞬間有了差別。

零號雖然轉(zhuǎn)身離去，但并沒有離開桑切斯城。

機械堡壘懸浮在桑切斯城上空，接下來，是真正的對這座城市的機械改造。

桑切斯城迎來解放。

但未來或許這里會變成更慘烈的地獄也未可知。

零號有一種感覺，高塔守衛(wèi)戰(zhàn)的落幕，只是一場更大規(guī)模戰(zhàn)斗的開始。

而這場戰(zhàn)斗，已然不遠。

……

……

未知區(qū)域。

猩紅的血月照耀著荒野，黎又與阿爾法在荒野中前行。

火山口，沉舟底部，因果電話亭的因果深處。此前的冒險里，阿爾法逐漸找回了自己的軀體

黎又明顯感覺得到，原本就無比強大的怪物……還在不斷變強。

這種強大已然超乎了她的想象。

“你還缺什么？我看你好像已經(jīng)完整了。”

“還缺兩樣?xùn)|西。”

“是什么？”

“這無數(shù)年來，我對外界并無感知，我需要記憶。”

阿爾法已然完整，所有軀體被收回，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擁有了最強盛時期的狀態(tài)。

如今所缺的，便是這些年來的記憶。

但這份記憶，并不是問題。

因為“記憶”正在荒野深處等他。

黎又還想詢問阿爾法，第二個欠缺的是什么時，卻感受到了另外一股與阿爾法很相似的氣息。

血月之下，紅色霧氣里，白大褂被照上了一層猩紅。

井一的眼神，并沒有狂熱信徒那般崇敬。

他站在血色之中，看起來很遠，但下一秒就出現(xiàn)在了黎又與阿爾法的身邊。

黎又沒有見過井一。

只是井一身上散發(fā)的氣息，和阿爾法太相似了。

井一看了一眼黎又，瞬間明白了：

“萬相之力的扭曲化……但看來她對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