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他的興趣之外,與這無關的他甚至聽都不聽,趙廣臨一邊喝著上好茶葉沏出的茶水一邊謀劃著心中的計謀。
黃公衡說完之后,良久,書房內只有喝茶聲和黃公衡手指敲擊桌面的聲響。
“明日上早朝,我便會與皇帝說明,我黃公衡自明日起解甲歸田,若今后再無戰事,那些搜刮來的錢財就上交到國庫吧。”
此番言語一出,趙廣臨與權易兩人皆是一愣,權易更是目光呆滯的看著黃公衡,不明所以。
黃公衡喝下一口茶水后繼續說道“世人都說我黃公衡殘暴至極,只知道搜刮百姓錢財,卻不知先前那些個貪官污吏們被我嚇的吐出了多少錢財,。
世人都說我黃公衡只知道我貪斂錢財,不顧百姓死活,他們不知,如今朝中國庫空虛,都要養不起官了,官都活不了,那么誰來替朝廷辦事呢?
江湖上那些自詡狹義之士,恨不能將我碎尸萬段,可他們不知我死了,這東臨國就能好了?
我黃公衡掌權數十年,早年北平胡延亭,如今又北平東晉,可卻依舊是占盡了天下惡名,而皇帝段元敬略施手段,就在百姓口中落了個好皇帝的名頭,找誰說理去?
這些我都不在乎。
孫邯讓我自立為王,我一笑了之,你趙廣臨更是讓我稱帝,有點意思,我倒是想以太監的身份坐一坐那皇帝的寶座,可我百年之后呢,難不成又要看著這傳承了數百年的東臨國亂成一鍋粥嗎?
如今東晉國元氣大傷,段時間內不會再向我東臨國用兵,而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我東臨國也能四海升平,重回太平盛世。
此次回到京城,我就是想解甲歸田的,好讓安居樂業的百姓忘掉以前發生的種種,若我有生之年還有戰事,那我黃公衡到時候再出來也不會太遲。”
黃公衡后背靠在椅子上,聲情并茂的訴說著一切。
趙廣臨回想起這段時間與黃公衡接觸的種種,除去搜刮錢財一事,還真就沒看到過黃公衡做出其他傷天害理之事,以至于原本心中有大計的趙廣臨也不禁懷疑自己的大計是否還要進行。
兩鬢已見白霜的黃公衡仿佛眨眼之間蒼老了不少,與之前那般人屠模樣判若兩人。
黃公衡繼續喝著杯中茶水,緩緩說道“我如今有八個義子,軍中各司其職,看似和睦相處,實則心中九九不一。
我最看好之人是你權易,可你權易不喜軍功,對功名利祿不屑一顧,其次是孫邯,此人胸中有大才,可格局甚小,終是擔不得大用,可你趙廣臨不一樣,為了這東臨國百姓,能夠親手手刃自己的師傅…或許這其中另有隱情,不過我都不稀罕知道。
當著權易的面,我只想問你一句,要不要接管東臨國這半壁江山?愿不愿為正和段氏出牛馬之力?當然,前提是這個皇帝值得你這么去做,如果不值得,你大可以換下一位。”
趙廣臨目光死死盯著黃公衡,一時間竟是不知說些什么好,難言之隱在心中攪動,傳出陣陣刺痛之感。
黃公衡再次說道“自從見識了你趙廣臨對那女子的情意,我黃公衡大致可以看出你是個極重情義之人,這些時日下來,我派下面的人尋訪了周邊國境內的諸多仙家門派,可均沒有一家能夠找到復活殘魂的方法,至于云天宗…地位超然,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去的,所以這件事最近也就被閣下了。”
趙廣臨再次動容,整個人跪伏在黃公衡桌前。
黃公衡也不做作,坦然受了趙廣臨這一記大禮。
權易眼中復雜,一向不喜做多思考的他,破天荒的問了一個比較深沉的問題“若義父退位,又無人繼位,或是繼位之人多有歹毒之心,那又該如何?”
黃公衡笑了笑,看著跪伏在眼前的趙廣臨說道“若你趙廣臨不愿接任此位也沒關系,為父還有后手,此人姓李,名正,是朝廷官中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