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及至血元費力修復(fù)著殘損了四成的神魂,為防云秋這頭狼妖斬草除根,伸出幾條樹根開始扒拉著泥土緩緩下沉。
卻不曾想,一只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螞蟻妖,用一對大鉗子夾住了種子,便欲朝著地表扯去。
“嘿,還反了你了。小小的螻蟻,也想拖我去當(dāng)食物不成?”血元心中冷笑道。
因擔(dān)心暴露的緣故,血元不敢動用魂力并妖力,只得悄悄又伸出四根細(xì)小的樹根朝著地下挖去,意圖深入地底后再好好教訓(xùn)一番這不識好歹的螞蟻妖。
可讓血元感到意外的是,自己幾根短小精悍的樹根一陣亂刨,竟是沒能撼動這只螞蟻分毫。
什么時候連螻蟻都這么厲害了?
我這可是畢竟是妖丹三轉(zhuǎn)之境的肉身強度呀!
哪怕因為用了歪路導(dǎo)致境界不穩(wěn),可這也不是你一只小螞蟻就能比得過的吧!
血元登時心中無數(shù)草泥馬妖奔過。
今天可算是倒霉到家了,遇到個妖力屬性完克自己的小祖宗不說,連一頭螞蟻都要欺負(fù)到自己頭上。
氣上心頭的血元當(dāng)即不顧暴露的風(fēng)險,猛地又伸出三根一尺多長的觸須扎于周邊泥土之中,開始與螞蟻較上了勁。
就這樣,經(jīng)歷了半柱香的僵持時間后,云秋的魂海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臭小子,別玩了!干正事要緊,我把黑白無常請來了?!?
云秋聞言,這才撇去了與血元戲耍下去的念頭,隨即猛地放開血元藏身的種子,口吐一道三味真火襲了過來。
白熾的三味真火瞬間便將一根根扎于土中的樹根燒斷,而血元周身的泥土,也在炙烤下融成了一團黏紅的膠體。
變故頓生,藏身于種子內(nèi)的血元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一股磅礴的魂力包裹著沖土而出來到了空中。
之前那只該死的螞蟻,亦是搖身一變化為狼首人身的模樣。
收回了分身并雷鳴槍后,望了一眼地面上已是被谷中大火燒成焦炭的血菩提樹,云秋這才將空中的那顆被暗紅色琉璃(土壤被灼燒后形成的)包裹著的種子吸了過來。
眼瞅著黑白無常已是被天蓬一個對講機call了過來,正一個個將往昔被血元禁錮住的魂魄套上鎖魂鏈。
云秋也不欲多加廢話,又祭出一大團三味真火裹住了種子。
在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中,血元最后藏身的種子便憑空便化為了一片虛無。
及至趕過來的黑白無常施展了個法決,將這些套上鎖魂鏈的厲鬼身上的黑色魂力徹底凈化。
望著提溜著血元魂魄走過來的云秋,一眾或為人身、或為妖身的魂魄,紛紛低頭彎腰朝著云秋鄭重地行了一禮。
云秋客氣地回了一禮后,這才笑嘻嘻地問黑白無常道“兩位老哥,你們看我能不能先審問他一會,有些東西我必要弄清楚。”
黑無常盯著眼前這一道障氣纏身的血元魂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擺了擺手道
“你隨便處置吧,待會別弄死就行。我們可還要帶著他去往十八層地獄報道,好好消掉這一身障業(yè)?!?
云秋渾身不覺得打了個哆嗦,往昔在冥界生活工作之時,有一次閻王府員工團建倒是去過一次十八層地獄。
那等極惡之魂魄所受的酷刑折磨,到現(xiàn)在依舊是歷歷在目。
點了點頭后,云秋這才將血元的魂魄扔在地上,有黑白無常在側(cè),也不怕他能逃的掉。
“老實交代吧,你和妖皇、天竺國的那些個佛教背地里都有什么勾當(dāng)。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全部坦白了,否則”
講到這里,云秋臉上閃過一絲擰笑,手中燃起了一簇三味真火,隨后將魂力緩緩地注入其中,將白熾的三味真火添上了幾分慘白之色。
“我這道火,可是連魂魄都能灼燒,我不介意再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