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蓁沒跟墨十四細說,很快又去了楚長銘的屋子。
楚長銘這邊明顯要冷清多了。
楚長欽那兒還有楚夢恬呢,楚長銘這里就只有他一個人。
傅元蓁一進去,就聞到了濃濃的藥味。
楚長銘看見她,臉色瞬間變得異常難看。但他并沒有直接發火,而是警惕地看著傅元蓁:“你又來干什么?”
許是已經毀了容,楚長銘反而不像楚長欽那么害怕,人也冷靜得多。
比起之前長進了不少。
只可惜臉上包著紗布,看著有點辣眼睛。
傅元蓁大方地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怕什么?我還能吃了你嗎?”
楚長銘聽到她這話,突然就想起了楚夢恬說的妖物,忍不住在心里腹誹:誰知道你吃不吃人?
傅元蓁見他不說話,就繼續說道:“你倒是比你哥哥冷靜多了。都說你哥比你聰明,依我看,倒是未必如此。剛剛我去看了他,你應該聽到了吧?”
楚長銘的房間距離楚長欽的并不遠,楚長欽和楚夢恬剛剛叫得那么大聲,他哪可能聽不見?
果然,楚長銘很快問道:“你把他們怎么了?”
語氣平靜得很,聽不出什么感情。
傅元蓁有些驚訝他的變化,回想起書里的設定,她故意說道:“不如你來猜猜?”
楚長銘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問道:“他們死了嗎?”
“沒有?!备翟栊Φ靡荒樅蜕?,“我這才一向心慈手軟,除非必要,我一般不會殺人?!?
楚長銘:“……”你踏馬劃爛了老子的臉,還有臉說你心慈手軟?
墨十四:“……”原來剃光頭發是心慈手軟?
兩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傅元蓁,眼中滿是無語和震驚:這人也太無恥了!
傅元蓁卻是絲毫沒覺得有哪里不對。
她都沒有殺掉楚長欽和楚夢恬,還不夠心慈手軟的嗎?
要是換成墨御天,估計兩人的命都沒了。
傅元蓁自責地嘆了口氣:“你也覺得我太善良了吧?看來我以后得心狠一點了。”
楚長銘:“……”不,我就是覺得你太無恥了。
雖然滿心腹誹,楚長銘卻偷偷松了口氣:一個無恥的妖物,總比一個弒殺的妖物好點兒,不然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殺了。
不過,剛剛楚長欽和楚夢恬叫得那么厲害,這妖物到底把他們怎么了?
楚長銘猶豫了一下,還是好奇地問了出來:“你對他們做了什么?”
傅元蓁一臉無奈地說:“哎,我剛才去看楚長欽,本來是想告訴他一個好消息,誰知道剛好看見楚夢恬喂他喝湯,還說是親手燉的,問他好不好喝。
我還什么都沒做呢,他倆就像是瘋子一樣大喊大叫起來。楚長欽還拿瓷枕扔我,結果砸到了楚夢恬身上,他卻來怪我。
你說是不是很沒道理?那瓷枕又不是我砸的,關我什么事?對了,楚夢恬給你送湯了嗎?”
楚長銘瞬間生出了一肚子的悶氣。
雖然猜到現在的楚夢恬很可能是個鳩占鵲巢的妖物,可是聽到傅元蓁說楚夢恬親手給楚長欽燉湯,他還是覺得心里很不舒服。
楚夢恬可沒有給他燉什么湯!
恰在這時,傅元蓁又接著說道:“咦,難道她沒有給你燉湯嗎?她不是你的親妹妹嗎?你為了替她報仇才受了傷,她怎么都沒管你?”
“你說夠了沒有!”楚長銘狠狠瞪了傅元蓁一眼,“你來這里,就是故意對我說這些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想挑撥我們兄妹之間的關系!”
哼,“楚夢恬”不是好東西,這“顧元蓁”更不是好東西!
一個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