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三人都想錯了,向克維多他們殺過來的并不是“歌頌者”或者“祈光人”,而是“太陽神官”,是貨真價實的中序列者,也是在半神之前,在“太陽”途徑堪稱是提升最大的序列。
而克維多三人并不是實戰途徑的非凡者,恰恰相反,三人的途徑堪稱是所有途徑中實戰能力最弱的幾個,或者說起碼目前來說,他們的序列并沒有達到質變。
不過克維多神色不變,第一個沖了上去,并沒有畏懼與對方的拼殺而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準備接近對方,對方輕咦一聲,顯然沒有想到這些看起來并沒有實戰能力的年輕人會這么有勇氣和自己進行戰斗。
雖然不是對殺死這些年輕人感興趣,但是既然執事下達了命令,那么這些人就注定得死在這里,畢竟對自己揮舞刀子的異教徒是沒有存活的必要的,既然每天都享受神灑下的光輝,那么被光輝的信徒殺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想到這里,“狂熱者”也不由得露出了悲天憫人的神情。
雖然克維多二話不說地沖了上去,但是卡爾掂量了一下自己除了幼年時候學了一些自己都知道只是花拳繡腿的刺劍技術之外什么也不會,并且自身現在也就只有匕首,這樣一來,卡爾就知道眼睜睜看著克維多沖上前去,而自己則是只能看著。
不過卡爾倒是看清楚了這個“太陽神官”臉上的溫和笑容,再看看他揮舞成虛影的闊劍和被逼得四處躲避的克維多,嘴角一抽,這是那個“烈陽教會”的信徒嗎,怎么看起來這么的······額,奇怪?
“你就在這里站著,不要亂跑,保護好自己,我們會帶你離開的。”
這時候,旁邊的埃里希靜靜地說道,語氣中雖然并沒有歧視的意味,但是在血氣方剛的少年眼中卻仿佛重重地打了打一巴掌。
因而,雖然卡爾并非孩童,也并非不知道自己的戰斗力如此薄弱并且也知道埃里希說的是對的,但是就算是再看似冷靜的年輕人也會熱血上頭。
“小看我?”卡爾的腦海中閃過了這么一個念頭,但是他并沒有在意埃里希的語言中雖然冰冷但是表達的意思卻是溫暖的。
而卡爾的動作比想法要快,一瞬間他就仿佛箭一樣地沖了上去,當然他的動作也是標準的刺劍架勢。
可是,如今的貴族請過來的劍術教練也有那幾個是有真才實學的呢?或者換言之,就算有真才實學,有可能讓這些細皮嫩肉的少年們去苦練那些招式嗎?
不過卡爾也并非愚笨之人,他并非看不懂形勢,他挑選的時機,恰好是那個“狂熱者”大力劈砍之后短暫的力竭時間。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雖然這個世界并沒有這句名言,但是對于久歷戰爭的這個世界的人們來說,這個名言也早就被總結出來了,所以卡爾對自己能夠取勝并沒有太多疑問,或者說他確定自己并不會吃虧。
卡爾心中有些驕傲“不過是敵人而已,雖然我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我讀過的書籍,聽過的話語,見識過的場景,都能給我帶來經驗,這就是我的優勢。”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的所有情況都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是被人們歸位同一類型的事物,也不會完全相同,以過去的經驗來判斷當下簡直可笑。
方法論只是思路,是方向,但不是真正的解決方案,真正能發揮作用的還是結合實際后的具體方法。
用自己的閱歷當成必勝的把握,卡爾毫無疑問已經身處險境了。
“狂熱者”仿佛背后長眼一樣,仿佛沒有力竭之時,同時他如同違背了人體力學一樣,用一種常人難以想象的姿勢將闊劍劈向卡爾。
卡爾眼看著闊劍向自己劈來卻只能勉力止住自己的前進步伐,可是太遲了,劍已經到達了自己的頭頂,卡爾仿佛能夠感受到劍的森森寒氣,于是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