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倫感覺十分尷尬，不過幸虧自己還有一個不算太有文化的迷弟在場。

本雅明當時就有些炸毛了“那個什么執政官有什么厲害的，不過是碰巧創造了一個詞而已，說不定他自己都不懂自己創造的詞是什么意思呢！”

聽到本雅明炸毛的話，狄路克才發覺自己好像跑題了，于是附和道“是的，是我的錯，我也應該想到創造和弘揚并沒有直接的聯系，是我愚昧了。”

弗倫這時候才不慌不忙地扯了一句“你們不用這么貶低羅塞爾，羅塞爾是改變這個時代的人，他自然有他的偉大之處，不過我們還是得操心自己的事情，你們也都餓了吧，一同進餐嗎？”

本雅明摸了摸肚子，發現確實自己有些餓了，于是自告奮勇地說道“要不然我們就在聚會這里共進晚餐吧，我叫羅拉阿姨做一些食物吧。”

弗倫隨口應了一句，而狄路克則是沉吟了一下，下定決心地問道“如果你們愿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們前往我家進晚餐，今天正好是我兄長的生日，我的一些朋友也在，他們都是十分向往神秘之人，他們一定很愿意和弗倫閣下您認識。”

本雅明眼神一亮，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弗倫，弗倫則是心有所感地看向本雅明，笑著點了點頭。

“恭敬不如從命，恭敬不如從命。”本雅明歡快地回答道，“不過這么晚了，狄路克，你的哥哥的生日晚會會不會不再接待人了。”

狄路克則是一副早有預料，準備萬全的模樣“我們并不需要參加兄長的生日宴會，或者說，我另外舉辦了一場小聚會，或者說是生日宴碰巧撞上了我們每周規劃的聚會而已。”

本雅明一臉驚喜地追問道“真的嗎？太好了，這樣既不用失禮，我們還能知道更多的東西了。”

“那么我們就出發吧。”狄路克筆直地站了起來，現在弗倫才發現狄路克剛才竟然一直都是直起身子來聊天和聽講的。

馬蹄聲塔塔地響在逐漸亮起的煤油燈的街道上。

狄路克在馬車上依然是那樣筆直地坐著，而本雅明則是一臉慵懶地背靠馬車車廂地坐著，弗倫則處在他們兩人之間的狀態，雖然不算時刻保持筆直，但是也不算卷成一團亂麻，出于既舒適又不算正式的狀態。

“神秘真的是讓所有人都為之追求啊。”

半晌無言，在弗倫看起來沒有事找事的本雅明則是用這一句話作為開場白，不過這種開場白在弗倫看起來還是相當沒有意思的。

“神秘就是知識，一切的神秘都在知識之神的光輝之下存在，雖然神秘并不能夠被廣泛傳播，但是知識之神允許我們自己去尋找，這一切都是神的恩賜。”狄路克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并拿出了一個黃銅之眼的掛飾在默默祈禱。

本雅明聽到這句話，本能地伸了伸舌頭，但是最后只能夠舔了舔嘴唇，用不太響亮的聲音附和道“贊美知識與智慧之神。”

“與其說這些無用的話，不如讓我們來復習弗倫閣下傳遞的知識，”狄路克沒用太長時間祈禱，只是在做了這么一個手勢而已，很快就對本雅明發出了這一邀請。

本雅明真覺得自己是不是欠抽，但是最后還是哭喪著臉，十分不情愿地跟著狄路克重復自己今天學習關于占卜的歷史知識和梗概。

弗倫看著只想噴飯，本雅明和狄路克兩人一人像只有三分鐘熱度的學生和認真學習的學生，而認真的學生甚至在不斷地幫助另一個學生學習，兩人真么配合下來，就很有小大人和小小孩的感覺。

弗倫面露微笑，在兩人討論的時候，是不是插上一嘴，擴充一下知識和糾正一下錯誤，很快，兩人才復習到了一半，馬車就已經緩緩減速了。

本雅明仿佛解脫了一般地將自己的頭伸出窗外，狠狠地呼吸了兩下，同時看著外邊那座純白涂料和黃銅裝飾遍布的別墅，表情有些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