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了一下。他們中的一些人開始慢慢退后，有的人則是不顧一切地逃走。

祭壇周圍的躁動從想要逃跑的人開始不斷地蔓延，從教會成員到軍隊軍官，從非凡者到普通人。在這個過程中，血腥的事件不斷發生著，不過對于今日本身就詭異血腥的祭典來說，只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

羽蛇感知到不斷向自己涌來的維持自身存在的污染有些衰退的時候，不滿地噴了噴氣，不過祂噴出來的氣體是純黑色的，遮蔽住了所有的光芒。

純黑色的物質漸漸蔓延到了德爾梅斯的所有角落，原本處于猛烈沖突中的德爾梅斯此時被摁下了停止鍵。

維持此地秩序的領導者，一位“擺渡人”飛身到了羽蛇的面前，他向著羽蛇尊敬地行著一絲不茍的禮節，他仿佛面對自己的主人、自己的神靈一般，尊敬地詢問道：“偉大的冕下，請問有什么是我可以幫您的嗎？”

羽蛇臉上逐漸多了一些神情變化，祂咧開嘴角，暢快地笑著，“擺渡人”并不是傻子，他用眼角的余光凝視著羽蛇的一舉一動，當他心中的不安達到頂峰的時候，他看見了羽蛇長大了嘴巴，向著自己沖了過來。

“擺渡人”擺出了一幅與之前恭敬不同的模樣，飛速地在靈界中漫游著，他逃離了德爾梅斯，他離開了拜朗帝國，他來到了南大陸最北邊的地方。

當他心中略微搖擺不定的時候，他猛地看到了一張猙獰的鮮紅的喉嚨，隨后，他便永遠失去了意識。

羽蛇歡快地微微搖了搖尾巴，白色沾染著油膩的淡黃色的羽毛中似乎有一些光芒閃爍著。

德爾梅斯原本便處在一種不正常的狂歡中，此時這種狂歡再也不受控制，蔓延到了現實當中了。

祭壇周圍的所有人突然栽倒在了地面上，無數靈體怨靈不斷飛向羽蛇，羽蛇歡快地嘶吼著，仿佛是嘶吼一般的聲音中卻包含著針對靈體的“亡者之語”，每一句吼聲都是復雜恐怖的針對靈體的非凡能力。

德爾梅斯遍地之上都是失去靈體的死尸，無論高貴還是低賤，無論是強大或者弱小，在羽蛇的歡愉面前，他們都太過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