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圣之都除了將軍們不掩飾欲望進行享樂以外,整座七圣之都籠罩在不知名的歌詠聲當中,這個歌詠聲并沒有歌詞,也沒有具體的節奏,仿佛最混亂的樂章,但是卻有著一種難言的魅力。
距離七圣之都核心的白塔越近的地方,樂章的聲音便越大越清晰,而帶來的壓力也越大。
因此,在白塔周圍的將軍們的實力都不算弱小,弗倫看見一個正在興致勃勃和其他人進行著碰撞切磋的紫發男子便是領自己加入榮膺圣所的博羅爾,他此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對于周圍的一切都不在意。
弗倫剛想繼續向前走,但是卻感覺到有一股視線在看著自己,投來視線的人是一個滿臉陰翳、瘋狂地吞咽著美酒的男子。
他看到弗倫注意到自己之后,在自己的旁邊添了一張座位和一張桌子,桌子上充滿了或醇厚或清冽的美酒,他指著座位發出了邀請。
遠方的白塔伴隨著樂章的緩緩演奏變得更加清晰了起來,弗倫舔了舔嘴,回身來到了那個陰翳男子的身旁,坐下后同樣開始享用著美酒。
有的美酒仿佛雪山剛剛融化的水,既冰冷又清澈,酒的度數卻不低,口感、味覺、體驗之間不斷地上下撬動,有一種奇妙的口感,有的美酒如同火山中的灼炎,熾熱,激情,毫不拖泥帶水,又是一種別樣的感覺。
弗倫喝了半晌,隨后將酒杯一推,對著陰翳男子上下掃了兩眼,問道:“你既然叫住我,應該是想說什么吧?”
陰翳男子咕咚咕咚地將烈酒喝完之后,胡亂摸了摸嘴,然后指著白塔笑著說道:“你是新來的?圣塔在成型前不能夠靠近,就算再渴望也不能夠壞了規矩。對了,你是新來的嗎?”
弗倫點了點頭,隨后便不再多言,一邊喝酒,一邊向著周圍移動著。
陰翳男子此時停下了飲酒的舉動,開始不斷地顫抖起來,仿佛突然染上了某種奇怪的疾病。
原本尚是人形的軀殼開始不斷地膨脹著,先是臉部發生奇怪的變異,臉上長出無數的肉瘤,并且這些肉瘤開始連成一片,不斷擴大著。
他的臉上全是驚恐,嘴中喃喃自語地懺悔道:“我的主人,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難道是我不夠虔誠嗎?”
慢慢地,他連話語都無法說出,話語變成了嗚咽,最后變成了無意識的嘶吼。
他的渾身上下都長出了樹狀的肉瘤,而他的神話生物形態也在不斷膨脹中顯露了出來,鼻子圓而拔長,渾身覆蓋著黑毛,嘴中露出獠牙,赫然是一頭野豬。
不過野豬的神話生物形態也沒有挽救他變異成樹狀血肉怪物,最終,野豬的腦袋鑲嵌到了樹干中央,在他的周圍是一些血肉露出,渾身都是啃噬痕跡的臉,既有動物的,又有人類的。
弗倫在變異剛開始發生的時候便意識到了不對勁,于是弗倫直接將“守秘”和“空間操縱”的能力一同使用,將自身存在壓抑到最低之后,向著遠方的白塔閃去。
不過還是有些遲,弗倫剛到半路的時候,便感覺到一種酥麻仿佛雷擊有仿佛醉酒的感覺出現,而他渾身都開始瘙癢起來,仿佛皮膚底下的血肉在不斷地蠕動著。
此時不過剛剛過去了兩三秒而已。
弗倫渾身開始亮起了湛藍的星芒,一些“星之蟲”的蟲身背部出現了出現了代表弗倫的象征符號,如果放在外界,便可以知曉弗倫全部的信息,可以說是弗倫的本身也不為過。
這正是弗倫不完全的神話生物形態,是弗倫在游歷了兩個星域之后所大幅度消化魔藥帶來的最大收獲。
空間在弗倫的面前已經沒有了意義,弗倫向前一步,便已經來到了白塔的前方,而白塔中一卷透明的,朦朧卻內蘊無窮星輝的霧狀物質也迎面撞向了弗倫,弗倫感覺到了一陣拉扯的吸力,于是便順從地跟了過去。
在離開之前,弗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