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海,烏托邦。
此時的烏托邦整座城邦都是靜悄悄的,每一戶家庭當中都有無形的眼睛從窗戶中探出,看向天空中的克萊恩和羅塞爾。
兩人此時被一層灰白色的霧氣所籠罩,羅塞爾已經恢復了平靜,正皺著眉頭,一手舉著褻瀆石板,一手顯示出那些“學徒”途徑的非凡特性。
兩個都是弗倫“隕落”后所遺留的物品,從顯示的跡象來看,弗倫和阿蒙之間的戰斗并不是你死我活,更傾向于兩人在一番戰斗與交流之后達成交易的景象。
一位真神就算狀態在不對勁,只要有戰斗的意志在,拖延另一位有敵意的真神也是相當輕松的事情。
更別提還有一些破規格的手段,比如說引動原初的意志,或者引導星空的注視。
這種破罐子破摔的行為很掉價,然而也是一種拖延時間的手段,尤其對于“門”途徑的真神。
相比于其他途徑的權柄,“門”途徑相對于原初屏障這個防火墻中的一處暗門,可以將這個掉價的行為當成自己的一個籌碼。
然而,羅塞爾看到的場景卻相當的平靜,并沒有過多的爭執與嘗試。
“而且,這兩件東西怎么沒有反應啊,難道弗倫他不打算以真神的位格復活了嗎?”羅塞爾有些不理解。
對于擅長復活的途徑來說,只要布置合適、條件充足,完全可以在隕落之后,滿狀態的復活,“門”途徑在這一方面并不輸于“愚者”途徑。
就算弗倫被阿蒙掠去了唯一性和序列1的非凡特性,弗倫也能夠不費吹灰之力的以天使之王的位格復活。
克萊恩想了想,他伸手拿起了那塊褻瀆石板和非凡特性,甚至還利用源堡的氣息試探了一遍,然而最后還是無濟于事。
他將這兩件東西還給了羅塞爾,若有所思地說道:“他還有別的布置?還是把這兩件東西給群星教會吧,我們唯一能做的只有相信他了。”
兩人相顧無言,對于自己這個同伴,兩人甚至感覺一直都有一層迷霧在身上蒙著,仿佛無法徹底看透。
看著羅塞爾離去的身影,克萊恩自然而然地提了提領口,原本克萊恩戴在上面的群星徽章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
對于這個行蹤成謎的非凡物品,克萊恩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的,唯一能夠確定的是,當服下“詭秘侍者”魔藥之前,那枚鐫刻著群星教會圣徽的徽章還老老實實地呆在他的身邊。
克萊恩若有所思地向著空氣試探性地拉了兩三次,然而群星徽章卻仍然沒有被拉出來。
作為天使之王,克萊恩此時召喚“歷史投影”的能力已經相當驚人了,能夠這么輕易地抗拒克萊恩的召喚,幾乎只有真神和外神位階的物品了。
知道弗倫并不是沒有準備,克萊恩便松了一口氣,隨后便感受到了源堡的那扇沾染著青黑的光門里突然向著未知之地傾瀉著力量。
克萊恩阻止了探究的欲望,轉而開始準備將烏托邦的后續事情打點完畢。
對于同伴所做出的選擇,克萊恩選擇尊重。
星界。
比起靈界,星界更加抽象,宇宙間近乎所有權柄和象征都被囊括在了這里,然而這些權柄與象征并非平均分布的,主要集中的地方便是神靈開辟神國所在的位置。
而一些大天使與天使之王也同樣可以選擇將神國雛形建立在星界,這其中便有摩斯苦修會所信仰的邪神,隱匿賢者。 時間倒回到阿蒙與弗倫對峙的時期,在那場戰斗中,弗倫主要以防守為主,就算阿蒙故意漏出一些破綻,弗倫也只是將周圍的防御增多而已。 對于弗倫這種加深自己烏龜殼的做法,阿蒙不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