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衿?又是楚衿!
她得寵在自己宮里風騷也就是了,偏和皇上在御湖之上魚水之歡,如此做派與那禍國殃民的妲己褒姒有何區別?
皇后目眥欲裂,眸中冒著火光瞪著劉奇,“皇上胡鬧,你貼身伺候皇上也不知道勸著點嗎?”
劉奇直呼冤枉,“哎呦皇后娘娘,皇上要做什么奴才有幾個腦袋敢管著呀?您若是覺著不妥,不若明日親自與皇上說道說道,可別為難奴才了。”
“你”
皇后還欲同他爭辯,辰嬪則出言勸道“皇后娘娘同他個閹人置氣做什么?”又看一眼御湖中央的動靜弱了,楚衿掀開船廂的簾子行了出來,正劃槳向岸邊駛來,于是附耳皇后道“娘娘,若要皇上見著咱們在這兒,可該尷尬了。”
“尷尬什么?做出不要臉面的事兒來的又不是本宮!本宮尷尬什么!哎你別拉本宮呀,辰嬪!你把手給本宮撒開!”
辰嬪用力攙扶著皇后的臂彎,幾乎是將她拖到了一旁的正路上去,“皇后娘娘,此刻相見還不知楚衿要得意成什么樣,您給了皇上顏面,也是給咱們自己留了體面。”
“難不成就由著賤人胡來嗎?皇上日日跟她廝混在一起,能得什么好兒?”
辰嬪一璧安撫著皇后的情緒,一璧進言道“娘娘您是中宮,是后宮之主,您要處置個小小貴人還不簡單嗎?”
“你說得輕巧。”皇后橫了辰嬪一眼,推開她攙扶著自己的手,道“你這嬪位好歹也是一宮之主,楚衿位份在你之下,你怎不敢去尋她的晦氣?”
她看著辰嬪一時啞口,不禁冷笑道“你也知道她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輕易招惹她只會打不著狐貍反惹一身騷。”
“動不得她還動不得她身旁的婢子嗎?”辰嬪揚起細指掩住了唇,在皇后耳畔嘀咕道“嬪妾瞧著她身旁的那個婢子很受她照拂呢。平日里的吃穿用度也要比尋常婢子體面許多。如今楚家滿門都滅盡了,她唯一貼心之人便只余下那婢子了吧?若連她也沒了,想來楚衿的日子,也再過不舒坦了。”
聽罷辰嬪一席話,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玲瓏深得楚衿信重,除去了她,便如同拔去了猛虎的爪牙。在宮中生存,身旁沒個信得過的人,便更是舉步維艱了。
是夜皇后與辰嬪合起了房門來暗暗索索商討了許久的陰招,只等著要玲瓏落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第二日午膳的時候,楚衿見玲瓏布菜時常常發笑,于是問道“你這丫頭傻笑什么呢?”
玲瓏一臉神秘從懷中掏出了一玉佩,瞧著是戈壁玉髓,價值不菲。
“哪兒來的?”
玲瓏道“今兒個往御膳房去的時候,折返路上遇見了辰嬪娘娘。她在小樹林那兒崴了足,身旁也沒個伺候的婢子奴才,奴婢便上前幫襯了她一把。小姐知道的,奴婢從前跟著母親學過些推拿正骨的手法,于是便幫辰嬪娘娘按了按。辰嬪娘娘腳好了后嚷著要謝奴婢,便隨手將這貼身佩著的玉佩給了奴婢。小姐您瞧,上頭雕刻著的是喜鵲,母親從前最喜歡喜鵲了呢。”
辰嬪?
自打辰嬪入宮以來,楚衿從未與她打過交道。二人對面不識,彼此瞧不上彼此,她怎會好端端的送了玲瓏這好東西?
楚衿將戈壁玉髓拿在手中掂了掂,問道“你給辰嬪正骨的時候,她那腳當真崴了?”
玲瓏想了想,搖頭道“倒也沒有。可能只是尋常挫傷吧,骨頭是無事的。”
聽了這話,楚衿旋即冷笑道“果然。連她的心思也盤算到咱們身上來了。”
“小姐此話何意?”
“你可知道這戈壁玉髓價值幾何?”
玲瓏搖頭答不知,楚衿便道“這么一小璧,不下五百兩。是你幾年的俸祿了。”
玲瓏瞪大了眸子,驚異不已,“還以為不過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