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楚衿跟著玲瓏學手藝做了盒栗子糕,合宮嘗過都贊不絕口,于是她便興沖沖的提著栗子糕去了朝陽宮。
來時見劉奇貓著身子探首探腦往正殿里頭往,于是在背后冷不丁拍了他一下。
劉奇嚇得發出凄慘的尖叫聲,撫著胸口轉過頭來,見是楚衿來了這才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哎呦,皇后娘娘,您這是要嚇死奴才!”
“你看什么呢?鬼鬼祟祟的窺探皇上,可是最近皇上沒賞你板子你皮癢癢了?”
“皇后娘娘疼奴才,可別告訴皇上奴才偷看來著?!眲⑵娑阎鴿M臉的笑湊到楚衿身旁,一揮指尖兒指了指殿內,附耳楚衿呢喃道“是國師為了三十兩銀子的事兒和皇上斗起嘴來了,當真有趣兒。”
“嗯?本宮瞧瞧~~”
被劉奇這么一說,楚衿也來了興致,于是乎拉著劉奇躲在門背后,看著殿內爭執不休的二人。
“你說這賬是不是這樣算的?”玄玨將桌案上的算盤拋給了顧成歌,“朕是許了你包你吃住,可你府上那些家丁婢女的月例銀子你總得自己掏吧?你是指著朕把你合家都養著呢?”
“微臣合家就只有微臣一人,就這皇上都不肯養,微臣還奢望什么呀。”顧成歌接過算盤,一璧打得算盤噼啪作響,一璧嘟囔道“家丁一月是六兩銀子,婢女一月是五兩銀子,八個婢女就是四十兩,五個家丁就是三十兩,合計就是七十兩。微臣一月月例銀子五百兩,扣掉七十兩還余四百三十兩,可皇上發給微臣的是四百兩,不正缺了三十兩嗎?沒算錯呀”
“你的月例銀子不給朝廷繳稅嗎?朝廷沒錢怎么養你?”
“那皇上也不能拿微臣的月例銀子來養微臣吶。”
“不是朕說你,有錢拿就不錯了,你還計較什么呀?”
顧成歌一臉無奈,“微臣計較什么了?分明是皇上在和微臣計較?!?
“朕和你計較?”玄玨冷笑連連,“就那三十兩白銀朕跟你計較值當嗎?”
顧成歌小聲嘟囔著,“不值當皇上還跟微臣在這兒嘀咕半天你倒是給我呀”
“你這意思是朕摳門了?也不想想自己日日上朝懶怠的模樣,值不值一月白拿朝廷這么多俸祿?!?
“微臣可沒說皇上您摳門,是您自己說的。三十兩白銀的事兒,您給了微臣不就完了。您日理萬機的,非要聽微臣跟您在這兒聒噪上兩個時辰才算完事嗎?”
楚衿立在門背后,被這兩個大男人的對話斗得樂得合不攏嘴。
碎嘴遇上碎嘴,還真是有理說不清。
何況還是兩個都摳門到家的碎嘴男人。
她附耳劉奇交代了兩句,而后提著栗子糕入了正殿。
玄玨與顧成歌見了她像是見了救星,齊齊讓楚衿幫忙評評理。
楚衿聽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比那說雙簧的還要默契,只等他們說完了事情的因果后,才凝眉看著顧成歌用略帶幾分訓斥的口吻道“這便是國師的不對了。皇上給你發俸祿,發多少你拿多少就是了。誰都會算錯賬,皇上才不會算錯。你跟皇上辯駁這許久,是失了君臣之禮了?!?
“聽到沒?”玄玨頗為得意看了顧成歌一眼,“皇后也說朕沒錯,國師還要跟朕辯嗎?”
顧成歌搖了搖頭,無奈長嘆一口氣,“罷了罷了,四百兩就四百兩吧。微臣認命就是了?!?
看著他‘失落’離去的背影,玄玨忍不住發笑。
他接過楚衿手中提著的那盒栗子糕,嗅了一鼻一臉期待道了句好香,啟開蓋子便取了一枚塞入口中,“衿兒從前認識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一個大男人怎么摳摳搜搜的?還生了張碎嘴,實在是丟了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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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誰摳搜誰嘴碎,你心里沒個數嗎?
楚衿一臉懵看著玄玨,除了尷尬笑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