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直保持熾焰附身狀態耗費的靈力也是頗大,熾焰火蛇一將噬靈紅焰收回后,便立即將周身火焰散去,它輕吐蛇信,眼神陰冷狠厲。
巨蛇靈身下方的刑姬對溫藍說道:“直到此時你都不愿召喚靈身,原本可以趁此大好機會力以赴將他們三人重創,如今卻被你白白浪費,你到底是意欲何為?”
“我知曉你的修為在一眾開靈境殺侍中也是靠前的,力廝殺下來即便是我也無完把握能夠將你擊敗,故而狂王提出讓我選人來此處設局時便第一個就想到了你。然而你卻處處保留,不愿露出真實的實力,令原本能夠穩操勝券的戰局有了不穩定因素,溫藍,你是想逼我去狂王面前告你一狀嗎?”
“如何去戰我自有打算,無需你來指手畫腳。”溫藍緩緩開口,語氣清冷平淡,她依舊戴著一個黑色的斗笠,周身黑氣密布,看不清面龐表情。
聽她不咸不淡的說出這句話后,刑姬心中頓時有股無名火起,心中的怒火隱隱被激發出來。她心道當時真是思慮不,本以為挑了個修為高的多半能夠更加掌控戰局,結果這個溫藍卻是我行我素,絲毫不受自己控制。現在想來之前挑人時倒還不如退而求其次,哪怕挑個修為次一點的,如消削一般能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興許更好。
她咬著牙說道:“既然你這么有想法,要不要我把指揮權交給你,我跟消削配合你來戰斗啊?”
“那倒不必,我單打獨斗慣了,跟你們配合起來除非是一擊奏效,否則只會讓戰力大打折扣。”溫藍依舊平淡的說著。
“呵呵呵呵!如此說來倒是我們拖了你的后腿了?”刑姬氣血上涌,已經是動了真火,她心道如果不是現在要解決玄策宗這幾人,老娘我八成就已經跟你動手了。溫藍啊溫藍,這筆賬咱們記著,要是這次沒收拾掉他們幾個,我一定早晚得把你給收拾了。
慕容正枝遞給尤不敬一枚壓制傷勢的丹藥,自己則服下一枚恢復靈力的丹藥,他冷冷的看著距離自己百余丈遠,正懸浮在空中的三名鎮魂教開靈境,他們似乎是發生了內訌,但這一幕卻是讓慕容正枝心中更加的警惕起來,之前就被他們做局騙了一次,令原本迅速想出的策略變得毫無用武之地,反倒打亂了自己這邊的攻擊計劃,此次必須的要謀定后動,求穩才行,決然是不能再上當了。
尤不敬渾身浴血,但是靈壓并沒有下降多少,戰斗力折損得并不算多,他對慕容正枝和席鈺真傳音道:“兩位上使,這些魔頭都極為狡詐,我們若是在兵行險招對付他們,成功了固然是好,但是萬一失敗了……”
慕容正枝點點頭傳音道:“你顧慮得是,我們現在不求將他們一舉擊潰,只需拖住他們即可,等到洛川林地那邊塵埃落定,風吟師叔自然會過來解決這邊的問題。”
“若是風吟師叔萬一在那邊失利了呢?如何還能顧及到這邊?用自己手中的利刃將天下魔頭屠殺殆盡才叫快哉。”席鈺真神色中帶著幾分狂熱,眼中戰意沸騰:“我就是要將這些邪教雜碎作為試劍石,來砥礪我的劍道。”
“風吟師叔修為已趨于化境,哪有可能會失利。”慕容正枝搖搖頭說道,他頓時覺得一陣頭大,自己實在是太了解這位師弟的性格了,但凡席鈺真在戰斗時他露出了這種表情,那便幾乎不可能去打消他的念頭。
現在的席鈺真如同一柄鋒芒畢露的利劍,平日里酷愛與他人比斗,且極具戰斗天賦,幾乎是遇強則強劍道路數。
慕容正枝修為比他要高上一籌,若是平日里只是點到為止的切磋比試,席鈺真決然不會是他的對手,但要是到了既分勝負又分生死的地步,那么面對破釜沉舟的席鈺真,自己恐怕連五成活下來的把握都不會有。
席鈺真將長劍靈身指向刑姬幾人,臉上流露出興奮的神色,他緩緩摩挲著誅魔劍,眼中滿是陰冷的殺意:“魔道雜碎們,咱們繼